我还是净想好事,昨天以为高烧一过,整个人心情大好,马上竟然开始看机票。整个人都在考虑先去哪里?带不带老公和孩子?
然而现实很苦涩,毫无征兆地开始咳嗽,可谓地动山摇,网上那些吓人的咳嗽症状我都见怪不怪,毕竟咱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反反复复被咳醒,尤其怕吵到孩子和家人,一旦发作,就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像一个还债的人,咳到鼻涕眼泪直流,23:00 .00:30 .1:30 .2:40 3:20 5:00 6:00……
跟前几次找药的状况不同,我和锦楠在画展展览现场。是她的个展现场,那些画的肌理、颜色、构图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边盘算如何拿下代理权,如何趁着价格没涨起来收入囊中几幅,估算每幅至少数万元。
就在我盘算经济账的时候,锦楠在跟嘉宾介绍她的创作思路,一张湖蓝和普兰调和的典雅蓝背景中铺着孔雀羽毛的肌理,一根根颜色生动的尾毛纤毫毕现。她说我的作品,同样的元素在细节中都有呼应,随她指着作品左上角和右端中部的方向望去,同样深浅不一的典雅蓝中,隐约浮现的孔雀羽毛就像一根根鲜活的触手,霸占着每一个人的视神经,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另有一张颜色非常突出,有三分之一的砖红色跟画面拉开空间和阵势,互相倚仗又互相牵制,画面冲击洋气而强烈。还有几张作品印象深刻,可是写到这里反而有些忘记了其它几幅作品的整体造型和细节。我只相信锦楠是有能力画出这些作品的。
她招待嘉宾的时候,不忘随手递给我一本画册,拿着的这本画册应该叫画展宣传册,而我又被一大摞印有不同展讯的宣传册吸引,不顾周遭人的目光,所幸蹲在地上,把所有的宣传册全部看了一遍。其中竟有一个日本展览的册页,中日英三语混排,我甚至记得各种字体使用的字号大小和间距。尤其最丑陋的日本字能排得这么好看,我沉浸在一片视觉审美的享受中。
忽然又有人捣我的嗓子,一股强大的气流让我弹坐起来,冲进洗手间。我边咳边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离奇,没有任何突兀和天马行空,画作中的绘画元素和表达语言,我完全知道锦楠能做到,每张都有60或者80公分高,一米多宽。她成功了,我知道她早晚会成功的。
这是6:00咳醒后睡到6:30中做的一个美梦,昨天她在给我买药和保健品,山水迢迢8000公里,我没有不好意思,毕竟我家使用的锅和铲以及各种零碎儿也是她操心或邮寄或采购。她说她还好,吃孩子吃剩的东西都没有被传染,这个画家作家妈妈家,每天都在画画,长达数个小时,有时候画到睡着忽然惊醒手里还握着笔……
天才的勤奋和执着,我只能略懂一二,即便如此,我是幸福的,真的很幸福。不疯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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