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深州的某个地方,我终于要出来了,真是等得花儿都谢了……
“站到门口去!”监狱警察的一嗓子,让我只好乖乖地听话,去洗簌间的想法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这位喊话的狱警,个头不高,四十来岁,微微胖,鼻子上卡方框眼镜,脸上长满了严肃,浓密的黑发间点缀着根根银丝。
接着,他走到到大厅门旁,刷了一下卡,再输入密码,打开楼门。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出来。
庭院很广阔,左边是一排排树木,右边是片片菜地,犯人们劳作其间。庭院中部是瓷砖地面,空空如也,大如广场,如果有人在楼顶看我们行走,准会觉得我们只是会动的小玩偶。
……
铁网大门两旁均有狱警把守,但并没有完全关死,中间的缝隙留给行人通过。办了签字手续,再经过核对身份信息后,才准许我们前行。
跟着狱警,前面是“回”字形板油路,中间是一片绿地,草丛、树木错落。绿地里有高耸的探照灯,细细的灯柱,给人的感觉只是高,虽然不是直入云霄,但也似乎高过人民英雄纪念碑。“回”字的两旁是一排排的铁丝网,并有一栋栋楼房隐藏其后,我想大概也会有一个个生命囚禁之中。
不时我和这位狱警搭搭话:“您中午下班去哪里?”
答曰:“回家吃饭。”
“不在监狱里吃吗?”
“监狱里没饭。”
“我看刚才的楼里有监狱法庭,他们工作人员也不在里面吃饭吗?”
他呵呵一笑:“法庭里没人的,一年才开四次庭!”
我应和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因为我内心里怪怪的:没想到狱警还会对我笑,更觉得要是我干了这行儿,准会人格分裂。
……
我们到监狱大门了,只见他刷下卡按下密码……刷下卡再按下密码,我也不知道如此反复经过了几关,反正是过去了。接着是验身份证,一位花白头发的瘦狱警点了我的名,我喊到。他又核对照片,觉得不像本人,怕是我被犯人掉了包,又问我籍贯住址、身份证号,云云。
我含糊地回答:“……吧。”
“干嘛还什么什么吧?你自己的信息记不住?”
“真记不住了,这世界变化太快,我家原来是乡村现在变城镇,身份证上写啥早不记得了……”
他听了也笑,不过最后还是放行了。
下面是最后一道工序。不是什么别的,还是核对身份证,只是狱警换成了英姿飒爽的武警。
……
很庆幸,门开了!我终于出狱了,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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