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到物理学家费米计算芝加哥有多少钢琴调音师:
如果芝加哥居民300万,平均每户4人,拥有钢琴的家庭占1/3,则全市有250000架钢琴。如果一架钢琴每5年调音一次,则全市每年有50000架钢琴要调音。如果一个调音师一天调4架钢琴,一年工作250天,那么,芝加哥市大约有50个调音师。
正确的结果是怎样的?经查询,芝加哥的电话黄页上一共有83个钢琴调音师。这其中包括重复登记的(同一位调音师有多部电话会被再登记一次),还包括钢琴技师(不做调音工作),其估算答案50已经非常准了。
等等,这就非常准了吗?50个和83个,相差一半多呢?
这里就要引入一个词,数量级,指数量的尺度或大小的级别,每个级别之间保持固定的比例。
宇宙浩淼,精确计算或统计的数据太多太大。要将所有数据精确,不仅耗费的时间精力非常多,而且很多时候是不可能。所以,科学家在研究尺度上,经常使用数量级这个概念。
一般认为,在数量巨大的情况下,同一数量级之间没有差异。比如:
50=5X10^2,
83=8X10^2,
在同一个数量级上,它们没有太大差异。
科学研究引入“数量级”评判计量的“准确”,工作生活中也需要另外一个词来形容关注的重点。我比较倾向于用这个词——“颗粒度”。它代表我们能够关注事情的细节程度。比如,比较流行的番茄工作法,以25分钟为一个工作时间颗粒。
软尺一般用1毫米作为颗粒,而游标卡尺能以0.02毫米作为颗粒。软尺测量在1.5米以内非常方便,但不够精确;游标卡尺能精确测量,但测量距离短了很多。
前者观察到的相对宏观,对应的是大颗粒度,换个形容生活词可以是我们追求的“诗和远方”。
后者观察到的相对微观,对应的是小颗粒度,换个形容生活词可以是眼前的“苟且”。
只有“诗和远方”,尺度太大,就像西西弗要将石头推上山顶一样,永远看不见身边的美好。
只有“眼前的苟且”,尺度太小,观察到的太细,就像随意录制的视频一样,占有的认知资源太多,既没有方向还容易导致“信息过载”。
厉害的人都是平衡的高手。比如,乔布斯对设计追求极致,用的是极小颗粒度的标准,而在平时生活非常简单,则是极大颗粒度的标准。
追求理想生活,也要用好游标卡尺和软尺来定好颗粒度。
首先,至少要在一个方面用好游标卡尺这种小颗粒度语言的能力。
举个例子,关于吃饭,我们习以为常,大多人觉得很美妙,但要形容,却形容不出来。但像《舌尖上的中国》等美食节目,将其中的细节,用语言、图像描绘出来之后,我们就感觉都要流口水了。
这就是体会细节的美妙。我们在一个行业能够自由运用这种能力,就不会感到需要“喂养”才能感受到美妙。
其次,推己及人,理解不同行业用游标卡尺的状态。
每个行业有自己的微观标尺,能够体会到自己的美妙。但如果要用自己的标尺去衡量其他行业的标尺,一方面是有失公允,另一方面是有自己找不痛快。
世界那么大,人们的追求也众多。只有不影响到我,我应尊重。
最好,要能灵活在游标卡尺和软尺之间切换。
人的认知资源有限,注定不能广撒网,我们得学会取舍。一方面,要在自己不喜欢不擅长不愿意的地方,善于用大颗粒度,一笑而过;另一方面,要以自己喜欢擅长的地方,善用小颗粒度,让生命过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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