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月底,我递交了辞职。
因为在宿舍做饭的事情,跟做饭阿姨争执无数次,一天早上,我再度被骂得狗血喷头,老板出差回来,我递交了辞职申请。
因为做饭阿姨是老板家乡的人,我也懒得再理论什么了。
我一直是个很怪的人。
因为她们觉得,我跟她们不一样。
身边的90后晚睡晚起,喜欢刷手机追剧吃鸡到夜里一两点;我却喜欢早睡早起,清晨六七点跑到公园呼吸新鲜空气。
她们喜欢三五个人聚在一起各种八卦,大肆谈论别人;我却喜欢一个人蜗居在房间里看书、写作,看电影。
拍摄于上海七宝古镇就这样,尽管住在三室一厅的七人宿舍,我没有一个朋友。
当某一天,我吃腻了每天油腻的饭菜,想自己做一段时间的饭,做饭的阿姨多次威胁,最后大爆粗口,声称我再做饭的话,就把我的东西都扔出去。
终于,我终于忍无可忍,递交了辞职申请。
那一瞬间,以往所有的种种束缚,“砰”地一声碎了。
拍摄于七宝寺的猫早上六点,我骑单车穿过大街小巷,去寺庙上早课,来往的风温柔地吹着我的皮肤,白云一点点地退后。
走到寺庙,从后门进院子,看守寺庙的大叔在身后叫我:“丫头,这么早啊!”
我回头笑了笑,道了声:“早上好。”看见大叔走向香炉,整理上面的杂物。我拾阶而上,去大雄宝殿。
当钟鼓声在耳畔响起,在胸腔里来回激荡,整齐悦耳的诵读声在殿堂里游走,内心顿时杂念全无,寂静地犹如一片树叶。
当我走出大雄宝殿,寺庙已经断断续续有人进来了。
看守寺庙的大叔站在他的屋子前,问我:“今天上班吗?几点走。”
“不急,七点半也不迟。”
地上打滚儿的虎斑猫小虎,见我站在它旁边,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样子,又打了几个滚,伸个懒腰,躺在地上发呆。
小虎冬天过去了,春天又过去了。
寺庙里的猫一点都没少,反而数量见增。
卖香火的阿姨说,过个春天,有几只猫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大猫生完小猫,恐怕猫粮都不够吃了。
我蹲在台阶上,陪小虎玩了很久。它很喜欢我挠它的脑袋,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
中间,有其它猫来跟它挑战,它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跟对方对峙,两只猫大眼瞪小眼,半天没动静。大概它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招手叫它,它又慢慢回到我身边。
上海七宝老街时间差不多时,跟寺庙的人告别,骑上单车,去上班。
我没有直接走大路,选择了通往老街的一条小路,推着单车,在青石板上缓缓地走。
勤快的门店已经开门营业,馄饨店里坐着几个吃早饭的人,卤肉店的肉香味飘得老远,起得早的人,骑着车来买一些卤味。
看着这人间的烟火,我突然原谅了自己的“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
去走你自己的路吧。
推着单车,穿过逼仄的小巷,我骑上车,不回头地往前。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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