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便注定了,是男,或是女,甚至是雌雄同体。后来,人有了第二次重生的选择权,人大概没有什么阻碍能难倒自己,反正人想成为什么样,自己可以通过整容、变性等方法渠道达到目的。
现在,人的性别不再是禁忌的话题,也不再是讳忌莫深的事。总之,生来为人,人不再是冰冷的代名词,人是热血沸腾、生机勃勃。
性别并不是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而是具体形象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眼里,它不是难以征服,反而简单到擒手而来。人,一旦有不满足自己的性别,就爱折腾起来了。
(1)
虽然我被社会人们定义为女性,我仍然在对性别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感受。虽然我知道我是女性这个事实,却一度因性别困扰着我。
我是随姓的大家族里唯一的嫡系女孩了,因为这个缘故,我可能更受长辈们的喜爱和恩宠。我从出生起,就是由爷爷奶奶照料及抚养,可以说,爷爷奶奶和我之间的祖孙感情是深厚稳定。而且爷爷奶奶的恩重如山我会牢记在心,只想道声我很爱很爱他们。
由于我年龄较小、性别差异,身边的堂哥们都不怎么和我玩在一块。其实感觉被孤立排斥,也许在堂哥们的眼里,我只是个娇滴滴的柔弱的小姑娘,所以我无法得到堂哥们的认可和喜欢。
我的爸爸妈妈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左右邻舍的好事者,不管是有心或无意的发问议论都会触及我的敏感,加之小伙伴的好玩捉弄的天性,使我无法融入到孩子们的世界。我逃避远离一切给予我不安的事与人,我只是一个孤独寂寞,胆小内敛的女孩。
因为家中遭遇变故,我被接回到亲生父母的身旁。我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的母亲有着重男轻女的观念,这无异让我觉得难受极了。因为我从小缺乏父母的关爱和照顾,我常常对母亲是敬而远之,不会乖巧讨好,也不会懂事顺从,根本得不到家人的欢心吧。我的母亲态度上严厉凶悍,而我性格上要强敏感,我们几乎陷在一种水火不融的局面。
久而久之,我越来越孤独无助,越来越排斥自己的性别,在怀疑焦虑中认为,如果我是名男性的身份,会不会都好起来了。我就不会被父母嫌弃是女孩,哪怕是刚一出生,根本不必要送到爷爷奶奶身边。假如我是名男孩,我的堂哥们也许会接纳我,也愿意和我玩耍。我若是一名男孩,那些左右邻舍的好事者就不会抱有同情可怜的神色,还有孩子们不会嘲笑敌意。…总之,这些都因为我是个女孩,带来的折磨和疼痛。
不可否认,那时的我,心里无比渴望成为一名男孩啊,我苦恼着为什么不是男孩。
(2)
后来我意识到,女性是个不占优势的群体。我遭遇到一些不好的人,发生不好的事,没有见不得光的,因为错误不在自己身上。即便是难以启齿,我觉得可以坦诚真实对待它们。
在小学二年级,我的妈妈出差在外地,爸爸在家乡工作,所以由他每天接送我上学。因为我的父亲上班原因,那时我爸天天很早就送我到校门口,天都没亮透。有天,我照常第一个在自己的班级等开门,结果来了个大年级的男生,也可能是大人。他当时见到我一人,便要拉我的手想往他自己身上摸,我抗拒了。他知道我不配合,转身上这栋教学楼的楼层骚扰另一个女生,很快我看到,那位被扰女生的悲惨尖叫飞快地跑下楼的场景。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天傍晚放学很早,我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本来过了前面是个坡道就能到家了,在我要加把劲往坡道骑车时,突然一辆摩托车的某男子,伸出他的咸猪手,往我身上敏感的地方一碰,就马上把车开远了。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后面才意识到这是侵犯。第二次仍是在这坡道,这次是早晨去上学,是下坡道的时候,我突然感知后面有一辆摩托车靠近,这时我心慌害怕,加上是下坡我刹不了车速,就摔倒在马路上。那摩托车往前开走了,而我左手受伤流血,一颗牙齿也磕碎半边,可真是惨烈啊。至今,左手仍留下一道疤痕与修复不了的那颗牙齿。
进入社会工作,我更悲惨遇到两次性骚扰。一次正值七夕的晚上,在桥底下被无良的男子用刀挟持,匪徒是要劫财又想劫色。真的憎恨那天是七夕节,路过的人也许猜测我们是对情侣。我强迫自己要镇定,不能惹急这匪徒,然后听他讲述他的故事,是被女人欺骗产生歹心,想报复别的女性。因为看到我一人,就瞄准了目标下手。我其实那天心情很沮丧,走路没有顾忌安全意识。那匪徒想逼我就范时,我决不愿意被沾污清白的勇气,使我拼死挣脱且成功逃离虎口去报警。
一次是在龙湾公园,那时候是晌午。过道上路人稀稀疏疏的,当时我一人行走在河旁小道上。一个男子以溜狗的方式靠近我,真恨我自己保护意识很低,那男子开口搭讪,我没想太多就回了他。这名男子肯定不是初犯,这种骚扰女性的事应该做过不少。所以他就挑中向我下手,教唆他恶劣的狗来围攻我。我平白无故遭到这骚扰,我当时真要崩溃了,这男子奸计得逞的样子令我愤怒,随后我在草丛旁捡到这恶行男子的手机,于是去报警了。
作为一个女性,我真的遭遇到这些性骚扰的糟心事情,我很气愤怒火,很无能为力。为什么女性这个群体是被人这么欺负吗,总之心里不舒服。我把它们写出来,己经鼓起很大勇气了,我只是受害者,我何错之有。这些坏人最应该知道自己做错犯罪了,如果没有人勇敢说出来,难道这些坏人做错事就有理了吗,坏人就不用受惩罚了吗。
可能因为受到伤害,我不愿理会信任异性,甚至是潜意识排斥异性,在心里认为,只要变成男性,可能就不受骚扰和侵犯了吧。我有时在心里问,老天你为何不让我成为男性呢,这样我可以更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我知道我生来就注定是个女性,不该怨恨不满的,女性本来是个很美好的代名词。可能是我遭遇到种种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才产生这个念头想成为男性。其实性别没有优劣之别,只不过是人为因素,给性别蒙上一层罪名。
我仍然是名女性,我曾有过的念想要成为男性,只是一个美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醒了。愿不负女性这个代名词,活出身为女性的独特无一的样子。
《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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