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

文/木木

妈妈洗澡不小心摔了一跤，本已高龄，倒下去的角度让她再也无法站起来，“兵荒马乱”的子女在这刻，从不同的城市出发“聚集”我们的老家。按理说妈妈是幸福的，几年了她个人生活起居有大哥专属照顾。这一摔跤造成她右大腿粉碎性骨折，护理也成了一件难事。能自理的老人都是健康幸福的！不幸的老人是成了一摊“烂泥”自身痛苦不说，子女还必须做出另外的安排，为尽一点责留下照顾老娘，其间，事无巨细包办了她一切生活起居:洗脸,擦身,换药,换衣,换尿不湿,喂饭……突然觉得她如幼儿般无助。我笑着对妈妈说:“小时候你喂我，现在我喂你”也许这就是网上说的“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意思吧！她露出黄牙微微点点头，本就耳背的老娘交流起来只能以说“悄悄话”的势态与她交流，也许是因疼痛，往往她以肢体语言回答所有问题。岁月在她身上刻画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为我们托起整个生命之体的背脊到了晚年已经弯曲得像C字形，天穹一样继续支撑着她瘦弱皮囊。

医生说老人就怕摔跤，现正是炎炎夏日，护理不当造成生褥疮那就是不幸的后果。她一辈子的健康就摔成了一地鸡毛，深夜痛苦的呻吟声让陪护的我无法安心休息，空洞的眼神再也找不到那份充满母爱的温柔。

妈妈，好想看您围着灶台为我做碗米粉的身影。

妈妈，好想看到您站在村口看见我们回家的那份喜悦。

妈妈，我家还有几条开了线的裤，等您好了请您为我缝补，我知道你的手工一流。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仰着头张开嘴毫无顾忌着一呼一吸，曾经那种有律动的呼噜声跑哪儿去了？

祈祷，康复！

妈妈愿你早日康复，和我唠叨家常。

谈村庄里各种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