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开始,就被要求写日记、写作文,题材多为上学放学路上的见闻、同学之间或学生和老师之间的故事。
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次,是写班里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下午自习课上打架。他们俩都身材魁梧,拿着凳子互相砸,最后男生把女生打得流鼻血,血还溅到了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场面很血腥。结果是两个人都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我当时在日记里写到:“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别人,太没素质了!”哈哈,是不是很有正义感?!
当然,有时也会写一些青春的小心思。高中时,有次写对后桌男生的爱慕,结果日记被班里一个讨厌的男生翻看,然后全班都知道了。这件事只说明一个道理,在老师批阅的日记里写心事,是有风险的。
学校生活,尤其是高中阶段,真的很枯燥无聊。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偶尔跟哪个男生关系近点,就会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审问”。即使没有早恋倾向,也会被当作“群众”,接受民意调查:“那个谁和谁是不是在谈恋爱啊?”我当时就是吃瓜群众中的伟大一员。现在看来,老师真的很八卦啊!
在这种教育体制下,每个人,不再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而是一台台考试机器,没有特点,不分男女,身份代码只有分数。
回到家,除了作业还是作业,父母迫于生计早出晚归,没谁有时间和精力在乎你的小心思,更不会问你每天过得开不开心,课程听不听得懂,和同学相处得愉不愉快。
那时,日记或许不真实,但也最真实。它给了我一个情绪的出口,一个心灵的安身之处,一个自我对话的平台,一个补充能量继续前行的加油站。
当时的书写是必要且重要的,如果没有那一本本幼稚的日记,我想我可能真的会疯掉。
为什么写作,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回答写作有时可能没有读者,真正的读者只有你自己。
村上春树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中说,他从不为读者而写作,唯一的标准是愉悦自我。或者说,他不为迎合和讨好读者而写作。他不会去刻意调查他的读者属于哪个年龄段,做哪些工作,是男性居多还是女性居多。只要是喜欢他的风格的人,都是他的读者。
你或许会说,我不是科班出生,没有读过很多作品,也没有受过专业的写作训练,所以写不好,不敢写。
其实说实话,很多写得好的人都是非科班出身。只要你有表达的欲望,有对生活的观察和思考,就可以开始动笔了。
安拉莫特在《关于写作——一只鸟接着一只鸟》中说:“对我和认识的大多数作家而言,写作并非一件令人欣喜若狂的工作。事实上,唯一能让我写出任何成果的诀窍,是写下真的,真的烂到极点的初稿。”“完美主义是压制者的代言人,是公敌。它会逼疯你,束缚你一辈子,而且它是你和拙劣初稿间主要的障碍。”
所以,动笔写,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我而言,写作是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然的事情,开心时要写,不开心更要写。因为,自由表达比什么都重要。
关于为什么要写作,安拉莫特说,“在这个阴暗、受创的社会,写作可以带给你快乐,这种快乐类似啄木鸟在树上啄出作为鸟巢的洞后表明:‘这就是我的安身之处,我生活的地方,我的归属。’”“为了灵魂,我说,为了心灵。写作和阅读减轻我们的孤独感。它们能为我们的人生增添深度和广度,扩大视野,滋养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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