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严肃的演员,不遵循既定的剧本。我们要做愉悦的诗人和开心的画家,拥抱一切可能,享受所有惊喜。
——《有限与无限的游戏》听后感
世界上有两种游戏,一种称为有限的游戏,而另一种则称为无限的游戏。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则以延续游戏为目的。比如孔子虽身死,薪火永相传。
一、有界限PK无界限
有限的游戏存在时间界限和空间界限,由规定的参与者参与。无限的游戏没有明确的时空界限,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也不存在输赢,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参与无限的游戏,无限的游戏并不受资格限制。
无限游戏的过程中可以出现有限游戏,有限游戏无论输赢,在无限游戏参与者眼中不过是游戏过程的瞬间。
二、剧本性PK传奇性
有限游戏的参与者其实拥有随时离开赛场的自由,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会选择留在争斗之中。在某种程度上,有限游戏参与者遮蔽了自己的自由。
从一开始,有限游戏参与者会把自己视为某个角色,而这个角色具有严肃性。通过适当的练习,我们相信自己就是这些角色所塑造的人。
有限游戏旨在达成一个结果,它的角色已经设定好,并且是在为观众表演,所以有限的游戏具有“剧本性”,有限游戏的参与者都带有表演性质。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则会避开任何结果,对未来保持开放,让剧本作废,所以无限的游戏具有“传奇性”。这本书或许会让我们明白,那些在人类历史上闪闪发光的文人、科学家、艺术家……他们都是无限游戏的大玩家。
三、你的头衔PK你的名字
1.留下头衔,还是名字
人们在有限游戏中赢得的是头衔。头衔是他人对某个比赛胜利者的认可,它的效用取决于它在其他人眼中的知名度和重要性。
当一个人被他人以头衔相称,人们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已经结束的过去,关注的是一个已经终结的游戏——这个游戏是无法重演的。头衔实际上将参与者带离了游戏。
但如果一个人只因名字被人所知,人们的关注点则落在开放的未来。我们直接以姓名称呼彼此时,开放了所有能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深深互惠的可能性。我们既无法预测彼此的未来,又让彼此的未来交织在一起,充满无尽可能。你的未来和我的未来成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让彼此为惊奇做好准备。
2.关于死亡
在有限的游戏中,死亡是一种失败和终结。无限游戏的参与者也终有一死。由于死亡的界限总是游戏的一部分,无限游戏参与者并不是死于游戏结束时,而是在游戏进行的过程中死亡。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可能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但我们总能说“他们死在合适的时候”(尼采)。
3.关于权利
权力是对头衔的敬重,它是有限游戏的特征。如果说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为了权力(power)而参赛,那么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凭借力量(strength)而参赛。
有权力的人会给过去一个结果,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有力量的人将过去承载到未来,表明过去的问题无法得到解决。权力的数量有限,力量则无法被衡量,因为它是一种开放而非封闭的行为。
权力总是被限制在少数被选定的人之中,而任何人都能拥有力量。
四、有限性的政治与无限性的文化
1.政治:在界限内寻找可能
政治是一种“可能性的艺术”。政治无法超越某种界限,而是在固定的界限中能找到的可能性,即在规则之内,政治参与者必须要做某件事。
对于无限游戏者而言,政治是一种舞台剧。它是根据某一剧本面向观众的角色表演,而表演者预先便知道了剧本的最后一幕。
政治的剧本性并不代表无限游戏者不会参与政治,他们可以是政治人,但是并不会在具体的政治议题中站队,或者至少不会严肃地对待它们。相反,他们积极投身于社会冲突之中,试图提供一种持续性和开放性的图景,来代替英雄主义式的最后一幕。
2.文化:越轨是其本质
文化是无限的游戏,它没有任何边界。在一个文化中,所有人都能成为参与者,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社会是权力的展示,是剧本性的。然而,越轨却是文化的本质。不可重复性是所有文化的典型特征。
文化并不将那些作品视作奋斗的产物,而认为是奋斗过程中的瞬间——文化即奋斗本身。艺术家的工作是如此原创,以至于其他人无法复制,但是却呼唤着其他人原创式的回应。
艺术从不是占有物,它永远是可能性,所以被占有物已不具有艺术身份。艺术不可能成为财产,财产使人注意到头衔,回指向一个已完成的时间。艺术则是动态的,永远向前敞开,开启了不可能终结之物。
无限游戏中的规则能够自由达成或自由更改,文化传统也会被创造,并在改造中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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