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考,6号的时候,学校上了半天课就决定放假了。
中午,我和外甥刚到家,就听老爸很开心地给我们说老妈今天特意准备了几个菜,原因就在于明天高考。我和外甥相互看了看,都感到很意外,毕竟我们都不参加高考的。不过老妈这么应景,中午加几个菜给我们吃,也是极好的。
在我的印象中,每年高考之际,母亲总是很激动的样子,始终将自己和高考深深地纠缠着。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外人看来,还真以为是家有考生呢。
每年快到六月的时候,母亲就会周期性地清空自己的心思,聚焦注意力。我参加高考的时候,母亲的注意力在我身上。自我高考之后,母亲就关心着村队里的谁谁家有参加高考的孩子的现状。给我感觉,此时的母亲是处于兴奋和紧张的交织之中,甚至还有一点焦虑。一如当年我参加高考的样子。
不过,现在母亲心里大概是没有太多的焦虑了,毕竟,不是家里人参加高考。对于别人家的孩子,虽有焦虑,但更多地是期望和祝愿,祝愿能金榜题名。
说到祝愿,我突然想起当年我参加高考的一点记忆来。
那时候,我们高考是到县里去考。我们都必须提前一天到县城预定好的宾馆里。记得,当时我和几位同学,约好先到我家集合,在两三点钟的时候再一起乘车去县城。
当我和我的同学们,来到我家里,母亲是很客气地招呼着。在我们准备动身去乘车时,母亲突然跟我们说,让我们每人吃个粽子喝碗鸡汤再走。同学们听了也都不好意思,我们当时也都不饿,都说不用了。但母亲却说出了我们不能拒绝的话。说吃了鸡笑嘻嘻,保管考试开开心心笑嘻嘻地。粽子,就更不用说了。粽,谐音“中”,寓意我们都能高中,考上本科。也不知道母亲是怎样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的。但当时的我们虽然不相信这个,也都没有拒绝母亲给我们的这个好兆头。
那年,我们几个都考上本科,现在想来,大概是母亲的粽子和鸡汤助力了吧。(呵呵)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免谈论着高考的话题,也嘱咐着外甥能好好学习,明年中考能考个好高中,将来再考个好大学。还要像大表姐一样,考个研究生。
外甥,现在是初二,轮到他参加高考,真是有点遥远。我在外甥一点都没有紧张的表情中,感到他在听了外公外婆的一番话后,怕是没有什么记忆或印象的。
没有看到的外甥那种紧张,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的母亲,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周期性地表现出的激动的样子,一定会感染到外甥的。
甚至,会继续影响到我现在正在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
母亲在高考时激动的样子,是我心中最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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