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要一个人,走遍所有的孤独。
似乎一直如此,你偶尔灿如阳光般的笑容总会在莫名的伤中骤然凝固。而我的心也随之跌落深渊。
学生的时代谈不上美好,却也少不了乏味,漫长的自习确实让人煎熬。你总会静静地坐在最后,靠着窗。低着头,吹着风。无论怎样的吵闹,丝毫引起不了你的注意。只有不时看着窗外,灯光、人群和远方……,突然我有这样的感觉,如同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一书中所述,“她独自站在人行道上,瞪着眼看人,人也瞪着眼看她,隔着雨淋淋的车窗,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罩——无数的陌生人。人人都关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她撞破了头也撞不进去。”我想此刻的你应当是孤独的。
突兀的,你一个人悄然出现而或离去,而我只能在你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你远去的背影。
就连偶尔的相逢,也是一场不经意间的凝望。短暂的停留,无尽的冷漠。恍惚间,你已远去,徒留在原地多时的我,还未来得及说出寒暄的话语。
一个平静午后,你发来消息,只有一句简单的告别语,走了。此后,你消失在人海,再也没有了音讯。
我不知如何去诠释这一切,渐渐地我明白,你早已厌倦,日复一日的上演。漠然潮流中,偶尔的温暖,给不了你丝毫感动。你漫长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光彩。你只是在无谓的等待,等待着无尽的到来。
我曾看到有个男孩,在网上分享了这样一个故事:一直以来,他的头像都是一座雪山,用了很多年,从来没换过。突然有天,有个女孩对他说:“你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我朋友圈封面?你去看看。”他打开女孩的朋友圈,看到她的封面:是一个人在孤独地眺望着雪山。可能你所不知,你的孤独让我泪流满面,你的冷漠让我心痛不已。是怎样的过往铸就了你的悲痛,是怎样的创伤苍白了你的沉默。
于是,你披上了无形的袈裟,阻隔了人们的目光。可我多么想为你解下这袈裟,聆听着你的诉说。然而你却带着这袈裟逃离了,那句简单的离别,让你逃离了我的视线,逃离了我的生活,逃离了我的世界。我曾拼命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抓取,我以为我可以挽回,直到满怀期待的张开手,却发现只有虚无,你可曾知晓那一刻我是多么的落寞,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如今多年已过,不知身在何方你可否安好。我只能期待着,一场相逢,和你在陌生的街头。可能那时我依旧来不及说出寒暄的话语,可我还是多么想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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