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早晨,邓丘酷在朦胧中从床头摸到手机,拔掉充电线,拿到眼前,半睁着眼开始写她的晨间日记,不过就是几句对昨日的回想,对今天想做的事的计划,如果有很多要说的可以洋洋洒洒写上几千字,要是没什么可说的,一二百字也就结束了,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
写完了晨间日记,照例是浏览一下各大APP,学习一些付了费的专栏,再看看有哪些新奇的APP可以下载和尝试,最后看看微信满屏的群消息和公众号文章。如今的邓丘酷已经不太会被这些东西绑架,关了除了微信以外所有APP的声音提醒,避免它们时不时发出的声音打扰到自己,只有在想看的时候,主动去看一眼,但一看起来有时也会忘了时间,沉迷其中,这部分还需修炼。
看完了该看的就很自然很舒服的起床了,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起床气早没有了,然后就是照例的洗漱和收拾房间。每天邓丘酷都要在起床后把沙发床收起来,变成沙发的样子,晚上睡觉时再拖出来铺上床单放上枕头被子变成床的样子,因为家里不过20平米,没有床,没有沙发,只有这么一个沙发床。
虽然每天这样反反复复,稍有偷懒的念头就会想,算了,反正晚上还要睡就别收了,但作为一天都要待在家里办公(其实是浪)的邓丘酷来说,这是不能偷懒的步骤,特别影响家中的气氛,很可能这么一省,这一天的活都省了,环境的影响有多可怕,邓丘酷非常清楚。
现在如此悠闲的生活,全仰仗邓丘酷的丈夫刘将将。邓丘酷已经辞职8个月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入,但是收入甚微。而刘将将对此欣然接受,是刘将将把邓丘酷保护起来了。
陈丹青说:“在美国,你想干什么,想变成什么人,你都可以试着做。在中国,如果你是个特别的人,从你的家里开始,一步一步,一直到学校、社会,没完没了的管束和指责,耽搁你、恶心你,甚至毁掉你。”
所以,有些想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活得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人可能会选择逃,逃到一个这些管束和指责到不了的地方。一个人要去尝试未知却又想尝试的生活,本身就会遇到很多困难,而如果与此同时还要抵挡那些管束和指责,真的太难了,几乎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事情本身的困难不容易打倒一个人,而耽搁你,恶心你的管束和指责可以。所以邓丘酷和刘将将说,她最感谢他的不是在北京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都愿意开车去接她回家,而是他愿意容许她,保护她让她按她的心愿活着,没有管束和指责,让她活得像她自己,像个人。
洗漱完随便吃点什么,然后就开始干她自己想干的事,看书,写字,画画,听分享,上网课,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邓丘酷觉得自己被撑得几乎出现了裂纹,不知道哪一天会爆炸,幻想着爆炸之后就开了口子,这些积压的东西就都飞了出去,又让自己回到空空如也一身轻松的状态。
得到容易舍弃难啊,自己做不到,难道真的要靠外力,真的要等到被撑爆的那一天吗,不知道,但不放弃探索。
说起探索,邓丘酷即使不是个极致的追根究底的人,但也够追根究底了,间歇性的会问身边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当然一开始大家还会稍微思考一下再回应她,次数多了也就不怎么搭理她了,最后都会变成,你想这些有什么用,想不明白难道就不活了吗,别想了,干活吧。
邓丘酷还对一件事特别的追根究底,就是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事。从高二开始,这个问题开始出现在她脑子里,足足研究了10年,她才模糊地看见了真实的自己,虽然不够清晰,但她找到了方向,也找到了找到的方法,只是还需要时间和机会去尝试。这也是她现在生活状态的源头。
尝试不可避免的有犯错的可能,但这是个不能犯错的社会,或者说犯错不那么被允许的社会,所以呢,犯着犯着就不再会犯,不是因为成长了,而是因为被打击怕了,不再尝试,躲在自己最熟悉的龟壳里便不会再犯错,所以呢,因为害怕犯错宁愿不做,人们都被恐惧禁锢了。这能怪谁呢,害怕的自己,还是让我们害怕的环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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