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不想发生了一件事情差点让郭敏育和紫兮两人陷入死局之中。
他们俩商定行动的具体时间之后,就早早的休息了。次日,他们俩正常出工去了船厂,意外发生在收工时分,当时正有偏将监军来船厂例行检查,在工人行走的道路边隆起的小山梁上眺望船厂,无意中发现了人群中随波逐流的紫兮,一时被紫兮的美貌所惊诧到了,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美人,目光便随意美人的身影浮沉于人海之中,从而停下了脚步,在梁上发呆,其他的官员则不知所谓的开始,开始随着监军的目光开始搜寻落点,可所见之处除了人还是人,一时不得其解,直到紫兮他们消失在大路尽头,监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一些失然的低头发呆,在周边官员的委婉提醒下,才慢慢的迈开步子赶去船只聚集之地,接下来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草草结束了视察环节,回到营地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边上的随从得见主人如此这般反常,便问道:“主人,你今日可是不舒服?”监军没有回答,随从见状不免担心,因为这个监军身份地位有些不同,他是阿术元帅的表侄子巴彦,说起来还是白音的表哥,不过因为家境富庶,骑,射,角力无不精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缺点,除了好色。不过此人也比较讲究,不喜欢强行掳掠,喜欢循序渐进,喜欢女人自觉的臣服在他脚下。他看上的女人很少逃脱他手。纵然他阅女无数,也从没有见过像紫兮一样细致精巧的南方美女,不觉心中的那点癖好被勾引了上来。于是乎巴彦就草草的结束了检阅,直接回到营地了。搞得哪些监工手足无措,惶惶不可终日。
巴彦回到营地,跟随多年的随从叫少爷如此神态,心中已猜出个七八分,便随口问道:“少爷是不是累了,因为有了暖床的人选?”
“今日在船厂看见一个奇世美女,只是当时人太多,不知能不能再次见到……”巴彦抬头看向船厂的方向低声说道。
“小的知道怎么做了”说着随从就作揖退下去了。
第二日,船厂接到指令,巴彦要再次查看船厂,慰问劳工。于是乎船厂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组织所有劳工到操场集合,等待巴彦检阅。
紫兮和敏育便在其中,在漫漫人海中如沧海一粟,不巧的他们被排在第五排,被巴彦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觉脸上一阵惊喜,但看见紫兮紧紧依在敏育身边,不觉一皱眉,这一系列的表情被随从捕捉到了,随着他少爷的目光很容易的捕捉到那个美丽的容颜。心中有了些计较,便轻声提醒道:“少爷,是不是该接见几个劳工,奖励一下”
巴彦从发呆中缓过来并看向随从,从随从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提醒,心中一想,是啊!我可以接见劳工啊!她不就是劳工吗?想通了这点随即给了随从一个赞许的眼神,再使了一个眼色,随从心领神会,便对着台下一队士兵打了一个手势,一队整齐的士兵两人一组抬一个大木箱将大木箱整整齐齐的放在台上,当10个大木箱在台上放定,士兵将木箱打开,银光顿时沁出木箱,随从向着台下众劳工大声说道:“今日阿术元帅体恤劳工们为我们大元不辞辛劳,矜矜业业的造船,特此委派监造司南阳监军巴彦大人对有贡献的劳工给予重赏,并抽取部分劳工共进晚餐,接下来报到名字的人上来领赏”说完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绢帛大声的读起来,“张一松,王狗蛋,牛二牛,邢满福,李二贵,金有仁,吴小火,……”见一个一人个人从台下有序的走上台,从巴彦手中接过一锭5两银子,每个人接过银子后都对巴彦鞠了一恭,然后下台归队。
在台下敏育见到这一幕低头思索一阵后,不觉低声说了声:“好手段”,紫兮茫然的望着敏育,希望他能解释一下。敏育看到紫兮眼中的疑惑,便耐心的轻声解释:“这次看上去像是简单的赏赐下人,但其实里面门道不小,这些工匠多数都是宋蒙边民,本就没有很强烈的归属感,在所有人面前去赏钱,既有体恤之意,同时又能促成一种竞争的势头,大家都是一样干活,当多出力的人既能得到赏赐又能得到荣誉,这时其他人便会不自觉的拿自己和得赏之人做比较,只要产生这样的比较,就会有一种动力去追赶,这样就能提高干活的动力。不私相授受,不培养势力,一切都明明白白,坦坦荡荡,高明,实在是高明,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实在厉害,权谋人心尽在掌控,元军何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紫兮听的云里雾里轻轻的哦了一声。
随着最后一个人上台领赏,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可见这次赏赐的人数之多,台下沸沸扬扬的议论声已经开始逐渐放大,随从对台下道:“安静”随后在场的所有元军士兵一顿手中的长戟大声喝道:“安静”气势如虹顿时突破哪些低低细语覆盖全场,顿时整个操场安静下来。随从轻了轻嗓子:“下面请巴彦大人讲话”说完作揖退到一边。
巴彦上前一步,对着台下大声说道:“蒙皇上圣恩,元帅派鄙人对大元有功劳的人进行赏赐,可见元帅大人对大家的重视,只要好好干事,我们大元绝对不会亏待,请诸位多多努力,争取下次上台领赏的人中也有你”
在巴彦说话的时候,随从悄悄下了台,走在紫兮敏育他们所在的方阵前和监工悄悄的说着什么,只见那个监工频频点头。
很快大会结束,紫兮和敏育正准备向家走,却被监工拦住。当敏育正准备询问为何,监工就开口了:“两位留步,巴彦大人有请赴宴”
紫兮懵懵的在监工的带领下,进了巴彦的大帐,敏育却在一路上留意四周,突然发现巴彦的大帐就在油库不远之处,便贴近紫兮轻声说道:“油库就在边上,见机行事”紫兮顿时清醒了很多,重重的点了下头。
进了帐中,里面已经有了10来个人,都是被选中的劳工,分别围着大桌子坐下,只剩下两个空位,却相隔很远,监工吩咐道:“找空位坐下吧”刻意将紫兮安排在巴彦边上,紫兮局促的望着敏育,敏育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便随安排坐下。
酒席很快开始,巴彦开口说话:“今天和各位把酒言欢就是缘分,话不多说,今天就一个要求就是不醉不归”说完给随从一个眼色,随从对空三击掌,一队侍女一人手端一盘菜缓缓的从门外走入,将美味佳肴放于大桌上,然后再缓缓退出,另一队侍女一个人手端一坛酒随后进入,并于每个客人身后站定,打开酒封,整个大帐顿时酒香四溢,不胜酒力的人嗅之亦熏。侍女们将桌上所有酒碗都倒满后,巴彦端起酒碗站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端着酒站起来。巴彦说道:“这第一碗酒我提议敬皇上”说罢便向天一敬,仰头饮尽,众人皆呼了声“敬皇上”便饮尽碗中酒。身后侍女随即将空碗斟满。巴彦见侍女们将酒碗都斟满便又端起酒碗:“这第二碗我们应该敬我们最敬重的元帅大人”说完又是一碗干了,众人也一起喝完。身后侍女训练有素永不会让酒碗落空,等酒再斟满,巴彦又将酒碗端起来对大家说道:“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恩怨酒桌下解决,在酒桌上就是喝酒,兄弟们走一个喽”说完拿着酒碗和每一个人的酒碗都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又是一碗下肚。
紫兮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多大酒量,跟着大家喝了三碗,虽说这个是一两左右的小碗,但一口菜没有吃咣咣咣就是三下,就是酒量一般的男人都不一定镇的住,更别说没有喝过酒的女人了,当第三碗下喉后,胃里就在翻滚了,有一股暖流一直向上冲,不觉嗝了一口酒气,顿觉失态,便用手轻掩口鼻,媚眼含羞的望向敏育,这个娇羞的神情被两个人捕捉到了——敏育和巴彦,敏育对紫兮回了一个关心的眼神,紫兮轻轻摇头表示没事,敏育才放心下来。巴彦看见紫兮微醺的娇颜,不觉心里一赞“极品”。
三杯下肚桌上气氛也起来了,大家开始相互敬酒,期间巴彦也单独和紫兮喝了一杯,知晓了紫兮的名字。
一个时辰后,当大家都开始有醉意的时候,敏育借尿遁出去了,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突闻帐外有人大呼:“走水了,走水了”,大家都跑出帐外,发现大帐不远处的桐油库正冒着熊熊的火光,巴彦的酒意被此情景吓醒了,立刻组织人开始扑火,紫兮却借着酒劲,一脸兴奋,正看着大火发呆。突然被人抓住了手,用力的带着她向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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