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这个概念,印象中是十几年前由湖南卫视首次提出来的,而在这之前,所谓的“跨年”在我的家乡应该叫“坐岁”,那是从农历除夕晚上跨入大年初一的一种仪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聊着家常,直到新一年的零点过后,才各自去休息,有的人家甚至还会坐个通宵达旦,意在全家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增进一家人的感情,也增添全家人的福祉,另外,“坐岁”还寓意着通过这种仪式为长者增福添寿。
后来,跨年就变成了年轻人的狂欢,时间上也从原来的农历除夕夜变成了公历的元旦前。再后来,跨年的方式就多了,电视台举办晚会庆祝跨年,商家以促销的方式跨年,还有的平台以读书、演讲、朗诵、音乐节等方式进行跨年,至于年轻人跨年的方式,那就更多了。
但是对我来说,参加的跨年活动甚至比“跨年”这个概念更早,严格来说,那不仅是一次跨年活动,也是一次跨世纪的庆祝活动。那是1999年的12月31日,为了庆祝世纪更替,深圳举行了一次花车大巡游。那也是我到深圳的第一年,从来没有见过花车巡游的我来不及吃晚饭,坐了三四个小时的公交,赶到了位于兴华宾馆旁边,那天这一段的深南大道真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为了能够一饱眼福,大家都尽量往前靠,有的甚至爬到了路边的树上,还有的女孩子干脆坐在男朋友的肩头。我好不容易挤到了人行天桥上,靠着栏杆等着花车队伍开过来,可是好不容易等到花车缓缓开过来,我既没有兴奋的感觉,也没有激动的感觉,只感觉到被人挤压的压迫和天桥颤动的心悸。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花车慢慢远去了,人群才渐渐散开,我们这才开始联系被人群冲散的朋友,大家一起去吃夜宵,犒劳饥肠辘辘的肚子。
大概在十年前,跨年的活动开始丰富起来,我属于那种比较安静、慵懒的人,不太喜欢凑热闹,只在家里看看跨年晚会。后来,罗振宇开始办跨年演讲,于是,我的跨年又有了新的内容,再后来,也曾跟朋友们一起观看电视台的音乐选秀节目跨年,去年,则是跟着很多因张文质老师结识的朋友一起参加研究院的跨年活动。我这些年的跨年夜活动也算丰富了。
但是,在昨天之前,尽管各种跨年的文案与活动如潮水一般涌来,但是我丝毫不为所动,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昨天中午,晓霞院长发布了研究院的24小时跨年活动以后,我的心开始痒痒,再也无法平静了,这个跨年我必须参加,哪怕只是朗读一首诗或者一篇散文,至少我参与了。于是,报名,心安,然后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研究院跨年活动的信息,选择朗读的内容,剩下的就是等待,静静地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这是我今年的跨年方式,朋友,你又会选择什么方式跨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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