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朋友在微信大呼:“贾莫拉,我男人!!”带着一丝探究,我再次打开了三毛的流浪旅程《万水千山走遍》和《撒哈拉的沙漠》。
说实在,我一直从未读懂过三毛,哪怕一次次翻阅书中的一行行文字。从遥远的撒哈拉到拉丁南美,再到敦煌戈壁,她以一个见证者的身份,诠释自己的人生,亦在呈递他人的生命。于万水千山走遍,最后在重归的故里温热了流浪的心。不紧不慢,朴素自然;人文情怀,缓缓道来。语言贫瘠如我,的确不知如何诉说。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了,也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现它的美丽和温柔,将你的爱情,用它亘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地回报着你,静静地承诺着对你的保证,但愿你的子子孙孙,都诞生在它的怀抱里。”毋庸置疑,三毛是深深地热爱这一片沙漠的,载着荷西的情,承着所遇之人的义,即使历经漆黑夜里的孤独与不安,依旧热爱如故。

撒哈拉沙漠,有如一个女人完美的酮体(三毛总喜欢这么形容它)。这块沙土上,千奇百怪的邻居,艰难困苦的生活以及撒哈拉威人令人费解的习俗,这些都使我异常惊异,却又带着一抹欣喜——欣喜于世界上竟有如此的热土,欣喜于三毛的真诚坦露。我喜欢军曹的善良,即使对撒哈拉人充满恨意,但在最后时刻用生命护住了撒哈拉威人的小孩;叹息沙伦的执着,蒙蔽在希望与太太重逢的幻想里而走上不归路;动情于哑奴的默默回报,哑奴身份虽低,但相比于当地的撒哈拉威人有着高度的善良……许许多多的故事中,我似乎幻化为撒哈拉的一粒沙子,见证着这一切。
撒哈拉,因为三毛,有了美丽或且哀愁的故事。而每每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邻居,我只能一次次地佩服三毛和荷西的宽容与善良。也许三毛深知,所有的故事,有一天都会在岁月的素笺上泛黄,吟一首小诗,书一抹眷恋,不为渲染心事,只为在浅黄的流年里学会宽容与感恩。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在荷西不幸逝世后,三毛还是选择了继续流浪,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流浪至南美这块热土。三毛用生命看待这个世界,笔下的墨西哥、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智利、印第安土著、玛雅人……异域风情,尽显纸上。她经历过最美好的爱情,去过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结交了许多不同国度、不同阶层的朋友,虽则最后选择自杀,但亦有她的道理罢。
旅途中,她历经艰辛——病痛的折磨,旅馆的恶劣,奸商的欺诈,洪水的险势,助手的笨拙……一路走来,安之若素,把这些让局外人都感到难以承受的苦难轻描淡写,一笑而过,该是何等的气度。可正是这份淡然,让我觉得这样的三毛不这么真实了(请原谅我这么说),之前因为邻居的不可理喻而赌气的三毛似乎已不在了,是跟着荷西一同离去了吗?
“恬静牧场,你是你,我是我,两不干涉,除非我坠马,从此躺在这片土地上,不然便不要来弄乱我平静的心吧。”《情人》一节中,三毛遇到了一个似乎能够懂她的人。“‘爱我吗?’他问,风里的叫声如吼。”赤红夕阳,草原烈马,高原男子,吻你发际,浪漫如斯。可终究没能留住三毛,只因内心的柔软处藏着荷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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