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了趟乡下老家,当那个村庄越来越近时,很多回忆涌上来。
那条通往村里的土路,现已是平整的水泥路,另一头连着的是我读书的小学校。
这条路中途的天空中有几道高压线经过,小时候每次下雨上学时握着伞柄的手都会有电流经过,我们竟然傻傻的也不知道害怕,还会觉得很神奇,甚至还故意停留把伞举高高,你摸摸我的伞柄,我摸摸你的伞柄,看那感觉是不是一样,甚是欢喜。
路两旁的水沟里经常是干涸的,那是晚上放学我们女孩子被男生吓唬的藏身之地,如今村上已经很少有孩童的欢笑,想必如那时般的调皮男生和疯丫头们再也寻觅不见了吧。
村口那方水塘只剩了浅浅的一口水,枯黄的水草几乎铺满了整个塘底。这还是我梦中的清水塘吗?有点心酸。
中午和妈妈与九奶奶拉起家常,她说村子里只剩下了我们这群老人了。年轻人都出去了,过年回来几天就又都走了,之后那一声叹息很长很长,我竟一时无语。
回程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村头佝偻着背的老人,慵懒卧地的几头老牛,和那种可怕的沉静,我知道这个村子也是已经进入迟暮之年了。
那个曾经鲜活着的,夕阳下炊烟袅袅升起的美丽村子,再也寻不回。
(2019.2.19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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