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人李白素有“济苍生,安社稷”的壮志,但直道难行,天宝三年因遭奸佞馋毁而被迫离开长安,到各地漫游,随后他来到金陵名胜凤凰台,触物兴怀写下了这首七律。
首联追溯,从虚处生发,登临抒怀。李白从凤凰台的传说入手,在这里凤凰是一种文学象征,在这里有一种暗示作用。古代的凤凰是祥瑞之兆,其来去往返是国运兴衰的征兆,诗人登上凤凰台只见凤去台空,然江水自留,以大自然的亘古永恒,来反衬世间的沧海桑田,从中引发自己含蓄的历史兴亡之感慨。同时,在语言上,这首诗这一联一共用了两个个“凤凰”和三个“凤”字,读起来不仅不觉拖沓,反而自有一股明快通畅之感,脍炙人口。
文学意境具有情景交融的表现特征,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然而,李白这一联仅涉及台、凤凰、江,是从物到物,景显得不够阔大,而情和韵味也因此而受到限制。而同一题材的崔颢的《黄鹤楼》则关合人、天、鹤、楼,从人到物,从上到下,境界极其开阔,层次多,变化大,两相对比,李白略逊一筹。
颔联怀古,由写景转入悠远历史的凭吊。具写东吴和东晋的兴亡,承接上联之景而触发此联之感慨,衔接自然,一气贯注,将目光集中于古代帝王后宫和衣冠贵族之中,通过借代的手法来表达对千古兴亡的浮沉感叹。
颈联写景,诗境陡转,又由凭吊历史遗迹转向欣赏眼前充满诗情画意的壮丽景色,这里的景情交融的十分和谐,于浩大之中见胸襟,余味无穷。遥望三山,似在天际,俯瞰白鹭洲,卧于水中,把长江水一分为二,山水相映,构成无限的审美空间,给人以心胸开阔之感,仿佛乍破吊古之伤,令人为之一振。 这一联奇峰突起,上钩下连,似断实续,颇有一种情绪跌宕之感,实在奇特。
尾联抒怀,点出不见长安,壮志难酬之感。两句用典,化用陆贾《新语.辨惑篇》中的典故和刘义庆《世说新语》中“不见长安”的典故,塑造了一个慷慨悲歌的志士形象,抒发了诗人报国无门的无奈,并照应开头的吊古之情,使诗的结构更加圆润。这里通过用典真实的反映了当时唐王朝的奸佞当道的风气,虽不言其恶劣,却无处不显其荒谬,使诗人发出“浮云蔽日,不见长安”的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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