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完后到正在翻新的操场走了三圈,走过泥泞看过那些土堆后蓦然抬头,才发现遥远天空挂着一弯新月,想起高中的某个夜晚,哑然失笑。那个无课的夜晚同样是在操场上绕,只是绕了更多圈,终于懂了《太阳》的歌词,而如今,我似乎已没那些需要一个别人写的、我来诠释的东西了。所谓人生隐喻,还是自己的最好的。
讲座主题是《学习动机与高等教育发展》,故而讲座大致也可以分为这两个部分。
先说动机部分吧。备考资格证时看到教育心理的部分,对于期望论和成就动机论还是比较认同的,而刘老师介绍了一种如今较为普遍的理论:“内在动机论”,将它分为三种需要,need for competence,need for self-determination,need for relatedness,而动机由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构成。外在动机追求功利或工具性的价值,比如分数、金钱和奖惩。而内在动机满足内在心理需求。动机转化自然是由外转内胜于由内转外。
想了想,觉得以前还挺无知无觉的,小时候大抵内在动机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competence和self-determination,从初中开始便不清楚内在多还是外在多了——大概就算外在多我也并没有觉得那么痛苦吧,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排名分数是人人追捧的宝,不过高中读文之后我自认还是挺有知识获得的快乐的。
大学之后分数排名我也没那么重视了,但老是用“志不在此”搪塞、解释一些事情。然后早早立个“志”,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还是对一些东西有进一步了解的兴趣和欲望,所以政策没出来前是厦大的台研所,政策出来后当然一门心思想到对岸去。好像这样我就比较有目标有梦想,不同于庸人。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可笑了,这个“志”大部分还是延续从前的模式,不停地升学、念书,只不过换个学校一步一步往前走。
说“志不在此”,那么为你在彼的“志”做了什么吗?有是有的,但还是太少太少,远远不及对自己的期望以及满足以后的需要,过往时间里大量充斥着如今回忆起来什么也想不起的碎片——大概连浪掷也算不上。
对于这一点有两点是之后要改的,这不多说,做就是了。
(1)是时候修剪过于繁冗的枝叶了,暂时没那么多精力。※
(2)不同的背景有助于更多元、综合的视角看问题,尤其语言和诸多人文学科瓜葛颇深,不可偏废——你也早知道自己too emotional。一门出身有一门的底子,别老用志不志的去挑选东西,而且你还是有兴趣的。
老师举个那个去芬兰的例子时,看到那本书封面写着“我想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一下子被触动了,之前当然记得小巨蛋的那一段talking(昨晚甚至还重听了一遍),“要相信自己,一定要接受,喜欢自己的样子,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你真心会喜欢的样子”,一直处于某种程度的自暴自弃的我其实不能全然接受现在的自己,但如何“变成”,也许想过但是做的太少,也无力。但今天的这个“成为”,看起来只是个言辞的转换,但却更进一步了。我也许暂时无法构想自己真心会喜欢的样子,但想要努力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坦坦然然走在世界某个角落的人,而且不想后悔,不想成为再袭面包店的人。
(为什么听完之后觉得思绪万千,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似的==,忘性太大而且灵感太不易保存是病啊,要治。——还好我有录音,还能基本还原现场。)
至于为什么想去台湾,从前的某日找到答案——那是虚有的乡愁作祟。对我来说这当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然而自从因学雅思而得以了解从前有些嗤之以鼻的信息、得以更多地从更宽的视野看问题之后,更加(几个“更”了?)觉得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经历一些不同的事情,那么更具体地说经历一些不同的教育,经历一些多元思想的碰撞,而不想在如今的教育体制内平平常常浑然无觉地过一辈子。
然后,放《看见台湾》的片花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红了眼眶,旁白居然是吴念真,真是煽情能手啊(是你在这一点上太容易被煽!)在早早对一切已经见怪不怪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东西能让我泛泪、有血液流动的感觉,我珍惜这感觉,也不想失去,它让我感觉我还活着,有意义地活着,我还可以为了某个东西激动——还是没有丧失最初的少年,即使有时惨绿,也好过无知无觉。
至于现实问题,觉得amy真是我的榜样呢。而且仅仅是她的图片就足以让在我软弱的时候继续坚定而有愿景)不许工作不等于封死,你有能力自然可以满足生计,这一点我希望向她看齐。
继续走吧,到花开的时候。
这绵延的故事还未了。
2014.3.6,3.7写。还是po上来吧,时时给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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