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什么道理都想不透彻,什么修炼都付之一炬。只剩抑制不住的悲伤。
在曾经最爱我的父母面前,在我想要倾诉我的委屈时,不流畅的方言显得苍白无力。总是词不达意,总是抽泣不止。妈妈说:“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哭。”
我不再对她哭,怕听到她和我一起哭。
但我仍然无法对付那段悲伤。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受伤的小孩,她总在黑夜拽住我的衣襟,世人都忽视的小孩,她却说,她是我的孩子。她说,她的伤,需要被理解才能治愈,我每讲述一段,她的伤就结痂一截。而我,总是词不达意,总是把不准她伤痛的脉搏,只能任由她的哭泣啮嚼我的夜的每一寸肌肤。
我寄予希望的那个人,他总是沉默不语,在牛郎与织女的缔结中,我与他只有不可逾越的星汉银河。我在银河的一端不断挑达,不断呐喊,直至失望不再遥望。
我总是希望有人读懂我的斑斓与荒芜,也许那人只能是我自己。治愈那小孩的,也只能是我自己。让一个人懂我,这种愿望和要求也许真的很无礼。我都不曾懂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伤都可以被治愈?我总是词不达意,却希望有人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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