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周然只能将手机递给了老母，回了自己房间。
吴韵舒气，看了眼周齐格，什么话也没说，衣服放进柜子里，就到床上躺着了。
这一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睡着了，又梦见了谁。
中秋假期过后，周然回了学校，之前的事情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奈何找不到证据。
又过了几日，周然给老母打电话没人接，打开了手机里的摄像头，家里没有人，往前看了看，确认了二老是自己出去的。
奇了怪了，怎么不接电话。
周然又打给了老父亲，今天星期六，他们应该也不在上班，跑哪去了。
老父亲接了电话，边上有点嘈杂，隐约是哭声。
“爸，你在哪呢，边上怎么有人哭？”
“我和你妈在公园里散步呢，遇到个老乡在聊天，老人聊天不都这样吗？”
周然还想说什么，但是和老父亲的确没什么话好说，就挂断了。
记得自己手机上有二老定位，周然打开，是搁湖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了，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小语。
这两天没课，离外婆家又近，周然买了张票就去了 。
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爷爷，太爷爷太奶奶坐在门前，招呼了几句，他端着板凳也坐在了门前，外婆去买菜了。
周然看外婆也不在，试探性的开口，“太奶奶，你上次说的小语是谁啊？”
太奶奶耳朵不好，没听清，倒是给离的近的三爷爷听见了。
周然和三爷爷不算很亲近，但也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这却更加深了他的好奇。
三爷爷沉愣了，“谁告诉你的？”
周然扯谎，“就听我妈提到过，然后前几天中秋回来太奶奶也提到了，有点好奇。”事实上，老母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三爷爷没有回答，“别问你太爷爷太奶奶，他们年纪大了。”
这次沟通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
周然又把希望放在了外公身上，外公这人就喜欢碎碎念，尤其喝点酒以后，这都是老母之前说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外公喝酒。
晚上，饭桌上。
周然给外公倒了半杯酒，外婆连忙阻止，“你外公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就喝一点也没事。”
外公将杯子里的酒到给了三爷爷，“不喝，岁数大了，这要再喝酒，你妈和你舅舅知道了，又得骂我。”
周然只能和三爷爷喝了几杯，没想到歪打正着。
“吃，多吃点，今天小语生日。”三爷爷喝红了脸，招呼着桌子上的人吃菜。
这话一出，本就尴尬的氛围冷的结霜。
“老三又在胡话什么，去带他回房休息。”外婆发话外公。
外公离开桌子，扶着三爷爷。
周然喝的有点晕乎，他不明白，就家里人向来都是和善的，怎么一提到这个人就变脸了，难道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
桌上只剩了周然和外婆，外婆老人家一辈子见过多少人，什么花花肠子她看不出来。
“你这孩子好奇心就是重。”
一句话两人心知肚明，都没点开。
外婆夹了两口菜给周然，“多吃点，今天是你小语姨的生日。”
姨？谁的孩子？他不是只有个表姨吗？
“小语姨是你三爷爷的孩子，去世的早，所以家里都不愿意提，提了都难过，又何必呢。”
周然突然有好多问题，第一个就是怎么死的。
“哦，你出生的时候你小语姨还抱过你呢，她可喜欢你了，她和你妈你舅关系都好，你妈坐月子的时候你小语姨还陪了一个月。”
之后就是沉默，两个都有好多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吃过饭回到房间，周然就接到了老母的电话，“我刚给你外公打电话，你外公说你回去了？”
“嗯。”
“你小语姨人走了十几年了，别再打扰她了。”
老母的话中明显的难过，周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已经知道小语是谁了，就到此为止吧。
“能给我看看小语姨的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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