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芒诗社
昨日风大，吹起来岁月的长发
历史
「中国」海子
我们的嘴唇第一次拥有
蓝色的水
盛满陶罐
还有十几只南方的星辰
火种
最初忧伤的别离
岁月呵
你是穿黑色衣服的人
在野地里发现第一枝植物
脚插进土地
再也拔不出
那些寂寞的花朵
是春天遗失的嘴唇
岁月呵，岁月
公元前我们太小
公元后我们又太老
没有人见到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那我还是举手敲门
带来的象形文字
撒落一地
岁月呵
岁月
到家了
我缓缓摘下帽子
靠着爱我的人
合上眼睛
一座古老的铜像坐在墙壁中间
青铜浸透了泪水
岁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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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境很长。从白昼到深夜，站在陌生的山顶看远处城市的灯火，在黎明来临前光着脚奋力奔跑。
梦境很奇怪，最后的奔跑也没有结局。但我知道，在梦里的某一刹那，我是孤独而悲伤的。
梦醒后，想到了海子的《历史》：
公元前我们太小
公元后我们又太老
没有人见到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那我还是举手敲门
带来的象形文字
撒落一地
一时竟觉得诗中的情感与梦境是一致的。梦境太真实，梦醒又太荒诞，但我们还是要在深夜入眠，在黎明醒来。
只不过，海子写的是人类的历史。而我所感知的，是生长在我身体里，仅与我有关的历史。
南方的星辰，第一枝植物，寂寞的花朵，爱我的人……这些意象平淡而漫长的长在人类的历史里，生在人类的血脉里，变成回忆里的星辰，植物，花朵和故事。
读海子这首《历史》最终的感情，让我想到他的另一首诗《枫》：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每每读到这句，我都喜欢自动把它理解理成：纵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也要好好生活，好好去爱。
毕竟呀，到最后，岁月再丰满，能留在身体里的，少之又少。
文|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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