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格异常
“你的游戏玩的怎么样?”
“通关了。”
“感觉如何?”
“无聊。”
“那你感觉这个如何?” 对面的医生,手里拿着一张小女孩哭泣的照片,发问到。
说实话我感觉耳朵已经开始耳鸣了,所有小孩子都有的高音调的尖叫声音仿佛已经在我耳边响起。“吵”这个字刚到我的嘴边,我又想起来过去的一个月被医生强迫打不知道哪一年的游戏的日子,让我把这个字咽了回去。
不过,以上心理活动医生并不知道。
“我觉得她很可怜,想抱抱她,安慰安慰她。”医生难得一见的笑了,不过笑的很丑。
“很好文小姐。您的异常人格指数已经降低,符合安全标准。我会出具证明给到相关部门,大约七天后您店铺的营业执照就会送到您家。”
“好的,谢谢。”
“多问一句,您店铺是……?” 我脸上的笑容显然让对面的医生松了口气,已经开始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了。
“私家侦探。”
(二)二次三次
“亲爱的设计师,恭喜您通关迄今为止所有主线剧情。您可随时登录回顾过往剧情,与他互动……”等待下一位面试者的时候,我打开了手机,最近在玩的这款恋爱游戏。第三次科技大爆炸之前的游戏,画风不及AI作画来的精美华丽,但是确也有趣;只可惜我已经通关了,登陆游戏,随便做点什么,已经成了最近一个月的习惯。虽然没有完全让我变成一个可以感知他人情绪的正常人,只是稍微可以理解一下所谓的正常人,对于我这种冷漠的态度的不适,以及有时候会有的害怕。这么看来这款游戏,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功不可没。
“你好。”
屏幕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同时电脑里面试房间有人上线的提示音响起来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具体是哪个音调,哪一部分音色让我觉得熟悉之前,我就抬起了头,看向了屏幕。
面前的人,过去的一个月期间我再熟悉不过:手边的机车头盔,绿色的眼睛,眼角的泪痣,稍微有点乱的头发;但是这些特征都应该出现在我的那块显示屏里,小的那块;而不是现在,正端坐在电脑屏幕对面,在参加面试。我试图用科学来解释现在的状态,但是每一个科学解释后面,那个小到极致,怎么想也不会落到我头上的概率,又让我试图否定它。这时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一种原本游刃有余,突然间发现事态超出自己掌控时的无力,羞耻感。
“您好,文小姐?”对面的人试探的问道。
“啊?嗯。我们开始吧”我看了看时间,还好,自己刚才愣神了大概一分钟不到。不算太丢脸。
“请问你的名字是?”
“萧逸” 听到的一瞬间,我的脸上差点又露出了那种狰狞的表情。于是我伸手打开系统同步过来的简历来试图掩盖内心的波动。
“我看到你这里面写的,你曾经当过赛车手?为什么想到这里当调查员?赚的不一定有赛车手多哦。”
“因为我父亲年纪大了,赛车手训练时间太长。我想找个离他近的地方,多陪陪他。”
很合理。
“好吧。我这边的调查员的工作主要是整理文件,有时候根据案件情况不同,需要去跟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也有时候会很忙,有一定概率会遇到危险,包括但不限于面对一些呃,走投无路的人“ 我想了想还是把精神变态四个字咽下去了,好不容易开业的侦探社,不能半途而废,要融入”你能接受吗?“
“能。我可以保证我自己的基本安全,必要时也可以保护委托人的安全。“
“行吧,月薪基本工资8k,根据案子不同会有点奖金。“
“可以的。“
“那好,明天来上班吧。“
萧逸真的比在手机上好看太多了。第一眼看到他真人的时候,我不禁在想。完美的身材比例,完美的五官比例,甚至眼角的泪痣亲眼看看都感觉是老天爷抖墨水的时候开了眼。现在他站在离我只有一米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黑雪松的味道,好像……还有消毒水的气味?
“文小姐?“萧逸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啊!“我抓紧回了回神,然后带他来到了给他留的一张桌子面前。
“你就坐这里吧。最开始帮忙做下我们的网站吧?框架我已经给搭好了,网址在这里,堆,这个便利贴上就是。然后你看下放些什么内容上去就好了。“刚开张第二天我就能招到人,第三天就可以来上班,我也是没想到我有这个好运气。现在暂时没什么生意,只有一些出轨调查之类的琐事。”然后有些小案件,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完成网站以后如果想,你也可以把这个接走。“我指了指其中一个文件夹,”这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请我们调查自己妻子的委托,妻子大概率没什么问题,调查起来也简单,你试试看?“ 有问题的大概率是男人。当然对于这个猜测,我对萧逸没有提。
不得不说,萧逸的确跟他在游戏里一样能干,工作层面上。上班到现在两周,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岗;用开赛车时的注意力和精神头处理着琐碎的工作,还给办公室搞了个大扫除。让我觉得给他八千块的工资真的额有点亏待他。但是最近他好像真的挺累的,黑眼圈好明显啊。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比第一天见他时浓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乌鸦侦探社吗?“
正在考虑着,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萧逸正想起身开门,我已经先一步走到了门口,带开门,把委托人请进了办公室:嗯,女生,大概跟我一样大,二十岁左右吧;身高大概,比我矮一点,大约165cm;身上有厨房的油烟味,今天外面风很大,那看来是从附近赶过来的。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厨房工作的,这个年纪……难道是大学生?但是,附近的大学宿舍里也没有自带厨房的啊……那看来要么是在外租房,要么是家住在附近通勤。这附近的房租也不便宜……身上的包,限量款,但是也说不准……手里的是她的车钥匙吗?贴着粉色的卡通图案,跟她头上的这个一样的吧?那大概率是她的了。这车……那看来这是个富家小姐。
以上丰富的心理活动,萧逸并不知道,坐在我对面的雇主应该也不知道。我看着萧逸眼下的黑眼圈,多年加一个月的心理治疗都没什么用的人格异常突然间有那么百分之一变成了人格正常。于是我像一个,应该是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对他说“你这几天太累了,给你准半天假。回医……回家看看你爸爸吧。“这几天萧逸身上的黑雪松味道下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很显然是从医院陪床很久然后回家匆忙洗澡后就来上班了。但是话到嘴边的那一刻,我突然破天荒的又一次意识到,可能还是,装不知道比较好。
萧逸很显然对我突然间的体贴感到惊异,但是也直到我这个人不善于,也不会开玩笑。所以就也没说什么,跟我道了谢,拿起衣服就走了。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有点苦涩的情感,令我感到不快。我摇摇头,似乎要把这种不爽的感觉,从脑袋中甩掉。接着,转头,对面前的姑娘说。
“你好,这位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
(三)天边明星
侦探社,是我的主意。
起因,是那个跟我一样人格异常的妈妈。那个在我有这个主意的时候,就向法院提出申请,与我断绝母女关系的妈妈。她是探员。好像从第三次科技爆炸以后成立了一个全球性的这种维护治安的组织,就没有各个国家的说法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这种感觉。从那时候开始统一叫探员。后来认识了我爸爸,是位赏金猎人。然后我爸当时非常恋爱脑,就做了污点证人,举报了一系列当时正在抓捕的犯罪。后来就是非常可预测的桥段:我爸被报复,在我妈面前,没来的送医院就断气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妈好像就打开了一个她自己的一个自我保护机制:近乎变态的冷漠的对待身边所有人,包括我;我就是在差不多那个时候,上的小学。所以也就养成了我现在的这个对人不是太友好的性格。
不过,我认为她对我也是有点感情的:毕竟在我提出侦探社时,我亲眼看到她眼睛中的难以置信,害怕,释怀,以及最后反应给我的逃避。这大概是她内心又想让我远离危险,不想让我重蹈覆辙,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尊重我的想法以及能力:遗传了爸妈的本事,我的观察推理能力还算不错。加之这个别扭怪癖的性格,我也实在不知道除了替别人解决麻烦,我还能干什么。
话又说回来是,算算已经有一个月离开她了。不知道今天突然把我叫回来干什么。内心天马行空之间,我来到了家门口。里面竟然传出了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欢闹声??什么情况?
“妈……?“ 和我妈在一块的,有一个跟她年纪一般大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 好像很熟悉,又很不熟悉的人。此刻,三个人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向我这边。有一个月以前那次震撼,我可以勉强保证不一头栽倒在玄关。但我还是一下子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手里买的菜也被我扔了出去。
“姐姐!“
什么姐姐?此刻如果我面前有面镜子,一定能看到一个带着棒球帽,帽檐遮住了半张脸的女生,此刻惊讶到扭曲,快把所有的牙齿都露出来的表情。那一定相当精彩。
“妈,这到底是谁啊?“我咬着牙问道,跟我妈一起在厨房择菜。此刻我妈也没了刚才都要把皱纹笑出来的样子,只是默默的洗着我刚择好的芹菜梗,以及另一堆芹菜叶。
“远房亲戚。“说着,她拿出菜板,把芹菜梗切成小拇指长短,有些粗的用刀在中间一分为二。不一会,铁盆里面就堆起了一小堆绿绿的菜梗。
“什么远房亲戚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啊?“更别说还有一个一个月前还只在我手机里的大帅哥。这是什么情况?薛定谔的亲戚还是薛定谔的游戏?还是薛定谔的弟弟?我不禁加快了筷子搅打鸡蛋的速度,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
“用那么大劲干嘛?碗撞坏了你赔吗?“妈妈没好气的说。此刻她已经切完了芹菜叶,一股脑的把叶子倒进了蛋液里。然后倒进去了一点酱油,淀粉,面粉,继续搅着;没过一会,蛋液变成了糊糊状,里面点缀的绿色倒是在这个冰冷的厨房,增添了一丝生机。
“你爸爸那边的亲戚,结婚前见过。最近他孩子来我们这里上大学,津名市艺术大学,就在你租的那个铺子旁边。“
“那他……“
“住你那个铺子里。”
“??“
平底锅里蛋液和油亲密接触时的刺啦声把我刚刚想骂的话堵了回去;妈妈把平底锅稍微晃了一下,蛋液顺从的摊开;接着她拿起平底锅,小幅度的转了一下,蛋液便均匀的摊开在整个锅底;鸡蛋饼的味道慢慢的充满整个厨房,缓和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看着她盯着锅子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她好像比一个月前苍老了一点,也温柔了一点。蛋液没过多久就凝固了,她拿起木铲,轻轻的撬动边缘,接着用手拿住翘起来的蛋饼,很利索的让另外一面朝向锅底,已经煎好的一面则向上,呈黄色,中间位置带点深色。
“拿个盘子来。“我拿好盘子,递给她的功夫,一个蛋饼已经出锅。她接过盘子时我和她视线对上,似乎还是有点一个月前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时的尴尬。盘子顺手被她放在了一边。接着她又指挥我出去,陪陪两位远房亲戚。想必那个瞬间,我的脸上应该也露出了相当不情愿的表情吧,以至于打开门走向两位远房亲戚的时候,那位母亲稍微有些不由自主地向远离我的方向挪动了一下。“微笑,友善。”我在心里默念道。
“阿姨您好,一路上辛苦了。”说着,我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给了母女二人;外加一个应该算是比较乖顺的微笑。
“啊,没有。飞机过来还算比较方便。”女人接过递过来的水杯,肩膀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从机场过来堵车堵得很严重。”女人说道。“一直堵到鸣星要去的大学那边,才稍微好一点。”
“鸣星?哇,好好听的名字啊!”我言不由衷的夸赞道,顺势把目光和话题转移到旁边年轻的男孩身上。旁边的男孩仿佛一只,呃,金毛一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往我身边坐了坐,刚才已经鼻子已经适应的那股橙花的味道瞬间又变得强烈了一些。突如其来的和陌生人的近距离接触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只是有一种轻微的不适感。我打起精神,遏制了我远离他的冲动。但是接下来要说什么?一般人面对这种远亲应该怎么做?躲在厨房里做菜吗?一般不至于跟小狗一样亮闪闪的在离自己半米不到的距离看着别人吧?
“你们年轻人聊,我进去帮下忙。”夏鸣星的妈妈起身,逃离了这一时的尴尬走进了厨房。我余光看了一眼妈妈,很显然她在自己多年不见的女性朋友进到厨房里时感到有些高兴,可以说是难得的,放松。我以为这种状态从老爸去世以后就会跟她无缘。晚饭前的等待在我和夏鸣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度过:确切的说,时夏鸣星热切地发问,我回答问题。后来的晚饭氛围在我看来时稍微有些奇怪:就是四个并不熟悉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夸着我妈不好不坏的厨艺。这对普通人来说,也会很奇怪吗?
等我和夏鸣星把他妈妈送到宾馆已经很晚了,按照安排,从今天开始,夏鸣星就应该住在侦探社里。想到这我就有些头疼。从手机里爬出什么东西这种故事,一千年前的电影就有,但是当时拍电影的哥们,估计也没想到这种设定会在将来的某个小丫身上成真。不,也许不是呢?也许我真的有个亲戚叫夏鸣星?萧逸也是真实存在的?脑子里的思绪越来越乱,我摇了摇头。
“姐姐?你不舒服吗?”乖乖跟在我后面的夏鸣星问道。
“嗯?啊,没有没有。”看着那小子仿佛还要再说点什么出来,我赶紧打开了侦探社的门,带他上了二楼。二楼有三间屋子,储藏室,放一些我很久不用的的东西,我的房间,剩下还有一间正好可以给夏鸣星住。
“你住在这里吧,明天我下班后带你去买点东西。”
(四)交互界面
说实话我的创造者应该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但是最近的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事情的确让我重新学习到了她,作为一个人类的极限。只是两个曾经在一个电子媒介上相似度有99%以上的碳基生物而已,就让她有些乱了阵脚。说到底人类还是人类。和科技大爆炸,一千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我的创造者,一个18岁拿了物理数学双PHD,23岁拿了应用心理学的研究生的,通俗意义上的天才,对于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事情,也无法坦然处之。
还有一个可能性,我的创造者需要更多的数据,才可以进行成长。那么,数据……
(五)步入正轨
夏鸣星和萧逸安稳的同处一个屋檐下,嗯,是一个奇怪的景象:我依稀记得在游戏里的对话可以说是充满了火药味。但是不管怎样,乌鸦社现在有了两个相当给力的调查员,其中小夏时白嫖的:作为住在这里的补偿,他“自发”的愿意给我打下手。
“文小姐,你的母亲现在在门口敲门,穿的工作时的制服。”前几天我收拾屋子时,找到了我在大学时无聊做的AI,稍微修复了一下,改装成了门铃。虽然不知道我妈当班时来这里干什么,但还是打开了房门。眼前的女人和上次在家中见到她不同,身穿黑色的支付,肩膀上依稀可以看出来一些红色的印记;结合眼下的黑眼圈,以及身上夹杂着腥味和烟味。
“发生什么事了?”
“猜出来我从哪里来了?”
“不用猜也知道。”
“哼。”她笑了笑,稍微有些轻蔑,但是也有一点赞许?应该是我感觉错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对人的,正面情感感受的越来越多。难道我自恋了?因为身边多了两个帅哥?
“你认识他吗?”妈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一张我前一阵见过的脸。不过,上次见到时他正坐在侦探社客厅的沙发上,我坐在他对面,接下了他调查妻子的委托;而这次,在这位调查员甩过来的照片里,我曾经的委托人,只是毫无生气的躺在一片土地上。
“认识。”我老实答道。“找我来调查他老婆,怀疑老婆有外遇。”
“调查结果呢?”
“妻子没什么问题,”萧逸回答道。“这个案子是文小姐让我负责的,”似乎觉得擅自接话有些不尊重,萧逸补充道“妻子没什么问题,早上九点钟准时出门买菜,中午在花园内浇花,下午四点去接孩子放学。具体的报告在这里。”
“你也这么觉得?”我妈借过报告,扫了一眼,收到自己的公文包里。
“他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没问你案件。除了案件,还有别的吗?”
“……”我挠了挠头,想了想,还是准备把我对这个委托人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天他来的时候,身上有最近刚出的一款女士香皂的味道。结合他老婆的性格,我不觉得那是他老婆的东西。而且,他在做在我这里的时候,大概朝我的大腿看了有四五次,躯干部位也有四五次。综合以上,我不觉得那是一个,怀疑自己妻子出轨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妈妈到底有没有相信我的话,抑或是她认为我说的内容没有参考价值,只是履行自己作为执法人员的职责。最后她起身离开时,又恢复了来到我这里时的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以至于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这个案件交到我的头上。确切的说,是我,萧逸,和夏鸣星头上。这倒不是一件坏事,有了治安组织的人员支持比单独靠着人去偷拍要简单多了。而且案子本身早就有了眉目: 因为妻子的尸体也找到了,死亡事件在丈夫死亡的一周前。
“文小姐,现在夫妻双双都已经被证实死亡了;我们接下来如何侦破?”
我没有屏幕对面的调查员,合上了电脑。看向身旁的萧逸和夏鸣星。两个人已经和我一起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很久了。此刻二人对我突如其来的行为也愣住了。
“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会?可能要讲很久?”
“啊,姐姐。你就这么抛弃我了吗?”夏鸣星立马撅起了嘴巴说道。
“怎么,忘恩负义啊?”萧逸说。
两个人的反应,我也不知道改如何回应。目前我只知道,对于长时间工作的熟人需要在必要的时候表示关心,但是如果对方拒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我耸了耸肩,打开了电脑。对面的调查员在与我工作的这几天也已经习惯了我的喜怒无常。还在线。
“现在,妻子死于安眠药-A。一般情况下单独服用这种安眠药无法致死,但是若提前服用安眠药B,且服用A时心率偏高,则会造成心肌梗塞死亡。其中A药,药店中不常见,但是医院里有一定概率会有,的确,也有概率他会通过非法途径获得,但是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具体原因,在于杀死妻子的凶手,以及动机:一般妻子死亡,那凶手大概率是他的丈夫;我认为这个情况在此次案件中成立;妻子赵晓是被丈夫钱枱杀害的,动机则是,若赵晓还活着,那他与另一位女士的婚外恋则面临被曝光的风险。”
“那丈夫又是怎么……?”
“刚才说的婚外恋面临被曝光的风险,那当然是被第三位知情者杀掉的。”
“为什么是第三位知情者?小三发现事情败露为了自保想杀掉钱枱也有可能吧?”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有可能。所以钱枱的死因仅仅是我的猜测。还是请各位排查我市医院中,或者相邻城市的药物丢失案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了。”说完,我向屏幕对面的调查员点了点头,熄了屏幕。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没错,搜索开始的第二天早上就得到了消息,大约3周前有一起药物丢失案件,在相邻的城市津京市。
“走吧,我带你去。“
“呃,这多不好意思……“
“废什么话,“萧逸说道,接着扔给我了一个头盔,示意我带上。我看多说无益,于是也就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机车后座,伸出双手保住了他。游戏里对萧逸身上的触感,气味的描述已经算是生动,但也没有在眼前,手边来的深刻:黑雪松的气味,混合着城市早上有些寒冷的空气,以及机油的味道;皮衣没有完全遮盖的地方是薄薄的卫衣的料子,下面依稀可以感受到块块分明的腹肌。
“坐稳了啊。“
“什么……喂!“如我所料,我讨厌一切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的东西。逐步加速的机车时代的身边的景致飞速后退,我仅仅是余光扫过,也足以让我感到晕眩和不爽。所幸,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在我的感知中感觉没有太久。在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晕车,好饿好想吐的时候,萧逸就在报告药品丢失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哕……“
“想不到你身体素质这么差啊。你18岁的时候不是还拿过散打冠军吗?”
“什么……? ” 皮衣加机油加没吃早饭的作用,我一时没有意识到萧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去过了二楼那个储藏室了。“快走吧,抓紧问完,我要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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