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知道了一个真理。”“什么?”“人热的时候,喝冰红茶都是很饱的。”“嗯,是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太阳突然变得勤快,那些脆弱的叶子畏惧起白天,朋友头上的汗从来没干过,偶尔几缕鬓角的发丝还被贴在脸上,像极了古代的嫔妃。我看看镜子里那几近大背头的人,不由得乐了乐。
凉席没来得及好好杀菌就拿出来匆忙换上,不说舒爽,起码让后背有了个呼吸空间,清晨醒来看见各种生物蛰伏在阴凉的角落试着和温度负隅顽抗,我从不杀死宿舍里的生物,即使那飞蛾的翅膀让我的鼻子看起来像个小丑。我看到那些死去的弱小生命在地砖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历史,难清理,也难释怀。舍友总说这天热的让人焦躁,我说,你想太多了,没心没肺活的才舒坦。他说,那不是傻子嘛。我说,你觉得傻子什么时候不快乐?他想了想,还是低头吃饭。
响应男生们在洗手池边光着洗澡的行为,隔壁楼的姑娘开始穿着各色鲜艳的内衣在寝室里嬉戏,不时被晚风吹开的窗帘传递些香艳的画面。风里带着安神的香波味,随手撩起的长发里带着和紧张对立的安静。这个环境充斥着躁动不安,要尖叫,要发泄。学校特意办了艺术服装设计展,读作学习,写作福利。若不是故作亲和的女校长,我一定想的很多。
晚上枕着滚烫的枕席,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舍友说这是阳气充裕的表现,没一会还是亮着屏幕睡着了。头顶的蚊帐上趴着一只斑蛾,它似乎傻了,我试着用拇指盖去碰碰它,它也不躲,抖一下翅膀表示被吵醒的嗔怒,依旧安静的站着。忽的想起刚来山里的第一个礼拜被七种不知名的生物咬了一手臂的花色,整日恍恍惚惚的担心自己会不会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器官。
吃顿饭在出汗,玩游戏在出汗,想事情在出汗,动也出汗,不动也出汗。理想乡里的夏天我曾是舒适惬意的在麦当劳抄同学做完的复习卷,理想乡外的我在夏天里四处张望想找一棵遮荫的树,可怜巴巴的像个乞者。
总之夏天还是来了,我又成了关了灯你都找不到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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