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将至,余偕妻、女归。
早饭后,妻谓余:乡村之野必多艾,可采之,插之于门,谓平安矣。余然之,告知父,父亦然,曰:吾知之所处,愿陪尔。遂出。
沿村道西行,渐至,父曰:此处多矣。余下而观之,唯三五十株迎风而颤,未为多矣。近而视之,果如父所言,近一席之地皆艾草,然亦为人所采,惟余尺方之间。执镰割之五六株,父曰:此距村近,可留之以方便别人,吾尚知一处甚多。余然。
从父缓缓行于僻径,但见田间麦茬将倒,禾苗出,虽近午然因微风拂亦不甚酷暑难耐。更有田间之绿树成荫,核桃垂于枝头亦舞而蹈之,却别现一番之趣也。道旁树下亦有休憩之乡党,余则远而吆喝近而问安。
渐远,余谓父曰:是径约二十年未走已,今行之,颇有古道之忆,童趣之追也。父然。
约四里遥,父曰可矣。余驻,沿父之所指而望焉,果如是成片之艾草矣。欢跃采之,归而分之,亦乐也。
端午也,实乃中元也。古有“清明插柳,中元插艾”之说,插艾实为辟邪之说,亦求平安之喻也。古已有之,今亦行之,非仅节日之传习,亦人之向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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