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是南方常有的。
南方的屋檐仿佛总是挂着雨滴,像是特色的装饰品。下雨的情景自然不必多说,但就算天晴,似乎也能透过空气看到一根根细丝从檐角吊下,一直滴到脚尖。然而晴天必然是无雨的,也许只是习惯了罢,大脑便自顾自的把阴天的雨转嫁到晴天里来,任性到不论眼中的情形,只管痛快。
记忆中的家乡,天总是灰蒙蒙的。来过北方以后才知道,灰也是有不同的。南方的灰伴着雨,而北方的灰多是霾。以往打伞漫步的信号,如今变成了口罩的呐喊。诚然如此,有一件事却是相同的。不论下雨还是雾霾,总归是不宜出门,只好乖乖待在屋内。在屋内,我总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看茶叶一根根时而竖起,时而歪倒,放一曲悠长恬淡的音乐,坐在椅上,坐在床边,翻翻书,写写字。人生而慵懒,纵使生活把我们的节奏拉快,也还是逃离不了对“惬意”的怀念。
记得小时候,每每天灰,不是已经开始下着小雨,密集到拉成帘,在地上积聚了一滩滩水洼;就是几点雨滴在空中晃荡,偶然打在手背,宣示着先锋军的到来。人是有灵性的,对大自然的心情总是能感同身受。它难过,你也难过。它感伤,你也感伤。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古南方多出文人。雨是天的墨,浸的久了,很多事自然就懂了。
来京念书,见到了许多不曾见过的美景,唯独很难再听到彻夜的雨声。如今,每逢下雨天,我总是幻想,这也许是家乡飘来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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