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觉”人人都具备,指的是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和味觉。
正常情况下,我们首先调动的是视觉。眼睛最大的功用,就是看。将眼中所见之物反映到你的笔下。像我在《五月》中就大量利用了视觉描写。比如:
我抬头看见一只鸟,野鹦鹉,或是画眉,正站在一棵浓密的银杏树上发呆。那是午后的好时光,阳光打在银杏树上,片片叶子,都闪闪发光。一个老人从树下过,手上托一把茶壶,迤迤然。
在这同时,我们其他的“几觉”也不能闲着,也要跟着行动起来。比如,触觉。触觉也就是通过触摸,对一事物得出具体鲜明的印象。我曾描写过荷花、玉兰,说他是白绸缎叠的。那是因为我真的用手触摸过它。他的每一瓣花,都极柔软且醇厚,跟白绸缎差不多;触觉还可以通过感官感知。《五月》中我写的杉树的叶子:“青嫩青翠得可以摘上一把,拌了吃。”这就是通过感官知道的触觉。
听觉、嗅觉和味觉这三觉应该不太难理解。听觉就是通过耳朵去听,如我在《五月》中所写到的:
鸟的叫声,也是饱含绿意的,只轻轻一婉转,那绿,仿佛就滴淌下来。
嗅觉则是借助鼻子的闻。世上万物,各有各的味道,你代替不了我,我代替不了你,所以每一个事物,都是这个世上的唯一:
你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闻闻,就知道是葵花开了,它把甜蜜的气息,一点不留的泼洒在半空中。你顺着甜味找过去,准不会让你失望,一树的槐花,撑着一肚子洁白的甜蜜。
味觉主要靠的是舌头的品尝。有时,也不排除鼻子的功劳。好的滋味,会叫人惦念,甚至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它或是母亲做的一碗面疙瘩、一盘炒鸡蛋;它或许是一块糖的甜,一个苹果的香;它或许,就是你记忆里的一种味道,一种忘不掉的故园的味道:
母亲说,回家一趟吧,家里的蚕豆可以吃了。我这才发现,街上到处有卖新蚕豆的,碧绿饱满的荚里,躺着翠玉一般的蚕豆。雪莱烧是好的。蒜苗烧是好的,油焖是好的。哪怕就是清水煮着,稍稍搁点盐,也是一股子的清香,又粉又嫩。
如果我们平时在观察时,能把“五觉”调动起来,在写作中,相互融会贯通。那么,一盘子活色生香的文字,也就很容易烹调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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