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叔。

文/小怪酒

哈哈，你父母一定常对你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啊，他们的确如此教育我。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那个大叔谢谢你。

2017.10.04 周三

那是个羊肠小道。

说实话，羊肠小道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但听名字就知道路的周围一定全是羊。

好吧……

它铺满了鹅卵石。我走过它无数遍，从三年级开始……吧到现在一直都在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一样。但我并不希望有这种未知。

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背着书包，我背着书包踏着它，一次又一次拐入小区，走回家。

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直这么认为。

但是，总有惊喜，总有人会错。

那年下雪，其实没下雪。但我希望它下雪。

下雪天，鹅毛大雪，雪花飘飘扬扬。踩下去老是深一脚浅一脚。

但是，雪地很软，我特别喜欢。虽然那年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寒风刺骨。

我也不算是什么体弱多病的，身子瘦弱单薄的。我那时候长得胖，又穿上了奶奶给我买的大黄色鸭子羽绒服，整个人看上去圆滚滚的，倒是有点喜庆，有点奇怪的喜感。

脸冻得通红。

还是那条羊肠小道。姑且先这么叫着它罢。

我走着。突然惊奇的发现这条羊肠小道有些不一样。前面有个人。不是个冻僵了的乞丐，不是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屁孩。更不是个没钱回老家的外地小伙子。

是个大叔。大叔其实年龄不大。看着二十来岁，二十五有的吧。在我眼里，还是个大叔。

他穿着个羽绒服，外面还套着军绿色大衣，穿着羊绒靴子，戴着一顶“雷锋”版样的帽子。

还戴了副手套。整个人很暖和。但他还是躺在地上，他明明有钱，也有自己的房子。

我很好奇。上前，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一般。

我：嗨。大叔你还好吗？睡在这儿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大叔迷迷糊糊，转而睁开了眼睛。

大叔：弄撒宁啊。（你谁呀。）

大叔操着一口上海土话。

我：我？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

我对他微笑。

他回我一个。

大叔：我们同病相怜诶。我是个逃出来的精神病患者。但是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是精神病人。只是有很多人与我的想法不同而已。

我：哈哈，大叔你其实很特别。只是没有伯乐而已，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是个小孩儿的话，我就当一回你的倾诉者……不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喔……聆听者。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大叔：哈哈，那我可说了。你可别嫌我无聊还话多，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叔而已。

咳咳。

大叔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打哪儿来的吗？别，别回答，听我说。

你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你知道妈妈和爸爸掉水里了先救哪一个吗？不包括会游泳。你知道除了人，恐龙以外，之前的地球是谁统治着吗？或许还有别的。这个世界上未解之谜很多，什么神仙佛祖上帝耶稣是真的有吗？有的话，地球或许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吗？可能不是。不可能他们会科学吧？

我一直研究这些问题。虽然并没有什么成就。但是我一直坚信我想会拯救世界，或许，我是个小说人物，是个救世主，是个预言家。其实我更相信我们所在的都是一本小说。

很奇怪，很奇思妙想不是吗？好了，你说吧。

我：大叔这些……

等等，我先说。是否扯得有些远？我只是想让你先适应一下。

我：没有……大叔，请别打断我。咳咳，这些问题虽然看上去很天马行空吧，但是人类必须直视它。大叔，或许还可添上一句：吸血鬼是打哪来的？什么历史神话传说，真的假的？这些个宇宙地球不会是外星人的杰作吧？还有，人死后，真有天堂地狱还是西方极乐世界？

抱歉一时激动，没注意多说了几句。

大叔：不会怪你。好了，这些人类或许一时还不会懂。或许他们灭绝了的时候死了也不会想到这些会是外星人的杰作。虽然也许会是复活的恐龙？哈哈。

好吧。我们来扯点家常。

你想想你父母对你说过的印象最深或者最多的一句话是啥？

我：唔……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上好大学。有个好工作，坐在办公室里总比在酷暑种田的好。

话说，能一口气说出这句话还挺难的。

大叔：有没有觉得很神奇？父母总会对你说这句话，虽然等你踏入社会，并且是在考上大学的时候，你找到的工作或许比一个清洁工还要差。

你是认为父母的思想落后了，还是这个时代在变更在进步？或许你可能会想，努力什么呀，反正考上大学，还是不会有很好的工作。

我：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热血澎湃。但是还是得努力。这句话谁说来着？忘了。但是还有还挺有理。他说：努力，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绝对不会成功。

大叔你怎么看？

大叔：这话看着还挺有理。扯个题外话，你认为你父母爱你吗？

哈哈，大叔，过分了哈。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

大叔：哦？一看你就是那种不看新闻的坏孩子。

我：欸，别扯了，我都知道。而且我能很确定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父母很爱我。

大叔：那还不错。你学习成绩好的吧？

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大叔：哈哈，你父母一定常对你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我：啊，他们的确如此教育我。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而且我并不认为他们懂得的就比我多。

大叔：这很强势，也很切实际。好了，让我们回到一开始。你应该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穿的如此之多。这只是为了预防，不单是细菌，冷空气。还有脏东西。当然不是什么鬼怪的。是人，人身上污秽肮脏的思想。虽然我也承认曾经我与他们一样。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改变了。

他们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没疯，而是他们疯了。

有句话记得吧。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这句话对我来说很受用。

我：你不远离我？我也是人，我也有肮脏的思想。

大叔：嗐，我知道你是个小孩，还知道你未来是救世主。我很失落，你知道吧？但是这是事实，当我十年前成为精神病人时，我就对你是救世主的事情很郁闷。

但是我是你上级。哈哈，我是时间者。更是旅行者。我是你上级，很酷吧？

我：难以置信。

大叔：别看我这样，我活的有上千岁了。

唉，要黄昏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也去吧。

欸，别玩了，给你句忠告，作为你一小时朋友的忠告，在成为救世主的时候，不要因为七情六欲失去更重要的东西。欸，你要是犯错的话，可是要打入轮回再来一次的。我可不想裹成这样再来见你。

大叔不知何时走了已有数十里，橘红色的太阳就在他眼前，缓缓降落。他的身影也随着那夕阳消失殆尽。

我就算真的是救世主，就算是为了我珍惜的东西，或许也是不想在看到你那幅鬼样子，也得雷厉风行，果断一把呀。

放心吧大叔，就算是为了你。

为了我的眼睛不再火辣。

还有，谢谢你，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