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儿是我的朋友。我们认识,是因为孩子在一个班上学。最初相识,就是接孩子时,三言两语就聊开了。我就觉得这个人特别开朗直爽,能张罗,什么事儿说干就干。孩子上一年级时,接孩子放学后,说出去溜达,开车就走了,有时也带上我和闺女。
涓儿没上过大学,身上没有知识分子那种矫情和顾虑,我就喜欢她这个劲儿。跟她在一起,感觉社交中的很多条条框框都突然崩塌,有一种快意江湖的洒脱。于我而言,她就像一股清爽风,吹进了闷热的屋子。
是的,多年以来,社交就像个闷热的屋子,困着我,我不喜欢。大学毕业以后,我进入河北某海滨城市的高校教英语,一开始住单身公寓,同住的有两位老师。女孩子在一起免不了各种八卦,基本上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卧谈”,就是躺在床上聊天。这是一个美好的经历,也就是在这样的“卧谈”中,我开始懂得社交中的种种。和我同住的,有一位来自重庆的姑娘,她一入职,就颇有人缘。我们晚上聊天,她就给我们讲怎样跟领导相处,怎样跟那些老教师交流,等等。
我是农村走出来的,除了有农村人的直心眼儿,也天性豪爽,头脑简单。但环境造就人,我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思考问题比较全面,说话办事顾虑颇多,高冷范的知识分子。虽然也能应付自己的圈子,但一直都不觉得那是我自己本来的样子,直到遇到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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