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空是灰色的,为前几日高挂于晴空之上的火热的骄阳赎罪。
后羿所射的太阳,有两个死而复生了,它们爆发着愤怒,宣泄着千万年来的寂寞。
周一,我大步流星、马不停蹄、连走带跑地来到学校。来到寝室后,汗水浸湿短袖,脖颈处和脸颊两旁汗水止不住的流。那两张纸去擦,只见汗水还没擦干,纸就湿透了。本以为是因为我走路太急流汗多,可不是这样的。
夜色降临,每每刚回寝室,就听到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天气。接下来的几天,逢人就和英国人一样,开口谈天气。那里是天气多变,可这几天却是像在赤道附近,终年炎热!晚上我彻夜难眠,两大罪魁祸首是天气和蚊子。
夜色已深,我不知是热醒了,还是压根没睡着过。我又拿起扇子扇一会儿,停一会儿,停了没多久,纹丝不动的我又在冒汗。辗转反侧,来回翻身,把床弄得“吱吱”作响。有一晚,半夜看了看手表:三点零三分。何时才能熬到天亮?五点,有辆车的哭泣声把我完全吵醒了。
天色微曦,月色淡淡,星光已隐。虽是整夜未眠,睡意全无,但我依旧挣扎着让大脑多休息一下,却还是被早起的人儿阻止了。
日升日沉,云卷云舒。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就是各种的不清醒。高温送来高温假,高温假掀起一股热潮。我们班是潮起与潮落的过渡。很多同学都在周三晚打电话请假回家,我只在床上想着各种各样的回家的困难。其实,只要爸爸回来,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但他们不会回来的。蜷缩成一团的我,耳边蚊子嗡嗡作响,汗水如雨下。
经过一周的日日夜夜的折磨后,终于在星期五一触即发,全盘爆发。
在此之前,回忆一下周四的夜晚。降温了,夜晚,微风袭来,没有蚊子的声音,没有翻身的声音,只有死死的沉睡和轻松的梦。本以为这样过后,我不会太疲惫,可事与愿违。周五我拖着胀了水般沉重的身体来到教室,脚下是铁链绑着铁球,眼睛粘了胶水,大脑也罢工了。只垂死挣扎了一节早自习。
上课后,我实在没了精力,便趴在桌上,脑袋翻了又翻,想把背挺起,两三分钟过去了,终是无用功。张老师注意到我,含蓄的点了我名。我抬头了,一双无神的眼睛盯了黑板一会儿。脑袋随眼神垂下,可垂下的哪是脑袋,分明是活跃的思想!而后,一只手撑着昏昏沉沉的大脑,另一只手机械地做着笔记。
还好,语文课和课间操挺过来了。到数学课了,也是刚上课,我又被洪老师点名了。他没喊我名,只是指了我这边。为什么确信是我呢?因为他点名前几秒,我的脑袋几乎碰到桌子睡下了。其次,对视上了。
呼,真不在状态。
不仅如此,周五有很多自习课,我可以眯一会儿。可是,我想睡却睡不着,难受。又比如我的肚子明明空空如也,很饿很饿,可食堂的饭我吃了几口后直接干呕,反胃。我调侃道:“我怕不是得厌食症了。”以至于我回家称重直接瘦了五六斤!还有手拿空碗没拿稳,第一次掉地上。紧接着,快下食堂的楼梯时,我的腿直接没力,就快瘫坐地上了。
终于从上课等到下课,从晚上熬到天亮,从周一盼到周五。到家后,我立刻拿起手机向妈妈打电话,带着不易觉察的哭腔,诉说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