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个谜。需要解开它,如果你一辈子都在解这个谜,那你就别说浪费了时间。我在研究这个谜,因为我想成为一个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
讲到今天的故事,可要从今天傍晚的散步开始谈起,即使今天的美味晚餐可能更具有谈话的吸引力。
故事马上跳转到在田埂上走完后,我和Q同学一起去校园里绕路看花开。此时,在天色将晚之际,一骑着山地车的德国彪形花臂大哥,突然在我们面前停下,在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的前提下,逼逼叨叨开始。开始大概听到了一些关键词,问我们为什么藏在这里?说他大概想找什么房子。他说他是个“精神持有者 Geisthaltender”/ “Geistanhalter”?还说到了现在有这个疫情,很无奈。基本上,连串子嘴,噗呲课次,没Rap的调却恨不得比Rap唱的还快。即便这样,还不忘记时不时的问问我们:“你们听得懂吧?”
我和Q同学面面相觑,感觉该外语考核难度略高。还以为是什么检查官员来禁止出门。但是检察官员穿这样出门,小背心,大花臂,小平头,还有小眼睛,不由分说,说不清楚状况,也不出示证件,更不讲明白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想问啥,想干嘛以及想要我们干嘛。基本总结:当代虚空无意义的游荡者。。。
我配合地聊了两句,我们只是这学校的学生,晚上出来散散步,并不是很懂您在讲什么。
他又开始似水流年,意识流出牌。不好意思,外语版,还太长,请给我三个月时间去搞懂。
听了三回合下来,感觉他的Agenda Setting实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我只是默默在心里说,第一,咱德语应付基本场合,没有任何问题。第二,我们两个人出门,还是大半夜,一没违规二没违法,罚款警告都没有任何可能。第三,想勾搭搭话?好像听句型也不太像。
于是乎,此时开始我的Agenda Setting表演。
问:您叫什么名字?
答:我的的姓是Zimmer。侬晓得Zimmer是啥伐?你向上看,向里边看(教学楼)。
问: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答:刚从办公室被赶出来。从办公室例行规范中脱轨了。我离职了,然后里面老大爷坐在我的位子上开始抽大烟。其实我是个鬼,侬晓得“Geist”对哇啦?
行吧,聊到这我就基本明白了,仕途失意,骑车夜游。
很遗憾您的遭遇,抱歉。但是COVID期间,您还是要保持健康。我们需要继续往前走了,祝您夜晚愉快!
他似乎要讲的话并没有在我们这两个消食的外国人这里得到释放,所以也是悻悻而走了。
话说,这无论是我一个人还是放在少不经事的我身上,估计当场都能哭出来了,简直被吓死。
但是,话说去年这时候正在俄罗斯学陀大师的《群魔》,目前还在为俄罗斯的醉鬼文学伤脑筋,在自己心里纳闷的问“这是什么鬼”的时候,反倒觉得有点熟悉。
谁没有为自己的生活奔波,谁又没有被命运折过几次到水里。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活下去,日子才会越来越好。在风浪里,怨天尤人,的确是孤魂野鬼,甚至是半人不鬼。我们从没有在这世界上是一个陌生的个体存在,只是面对冲突的时候,选择性地做了一个沉默的陌生人。于是,便感性地称道:“我是世界的异乡人。”这里还是引用华姐的一句话:“How interesting!”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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