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正午下班,烈日高照,沿着街道树荫下向回家的方向走着。路边各种小贩在阴凉下摆着地摊,熙熙攘攘、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街上穿流的人群摩肩接踵,寻找着自己的感兴趣或能够打发时间的目标。
前方不远处,不大不小一人群,正围成圈看着什么,我感到好奇,走上前去,在人群闪躲腾挪一番,终于在人缝中看见,原来是一卖鱼的商贩。
只见地上摆着一方型水桶。里面一条鱼在穿梭游戈、好不自在。全身呈现银白色,椭圆型、尖尖的脑袋、圆嘟嘟的身子,两只突出的眼睛,甚是可爱。问小贩,此鱼名叫非洲鲫鱼,仅剩一条,因味道鲜美,供不应求。我见此鱼游到桶边,昂着头,对我眉目传情、口吐莲花,想到它要被煎煮烹炸,于心不忍,买下。
回家的路上,专门转道一街边鱼店,购买了漂亮的鱼缸、美味的鱼食,打算精心饲养它。不知不觉已过去三月有余,这条非洲鲫鱼逐渐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贴心玩伴。早晨上班走前,喂好食料;下班后,第一时间去更换清水、打扫鱼缸、仔细看着它在水中尽情摇曳着,像一个舞者不断的变幻着曼妙的身姿,时而对着玻璃吐着泡泡,时而突然来一个急转身,躲进水草之中,每天怡然自得。
然而,某天清晨,天有不测风云,突然鱼儿浮在水面悄然不动,就像生病一样。晚上回来已经上翻肚皮,悄然死去,我伤心不已,但已回天乏术,只希望将它厚葬,以慰在天之灵。
我将鱼的尸体用袋子包好,准备将其埋在后山树下,待尸体腐化,可融入青山大地。但转念一想,鱼世代活于水中,如若葬入土中,岂不是死不瞑目,难以超生!于是,马上改变主意,决定将其火化,然后将鱼灰撒入大海,让它重归故乡!
既定,马上行动,在地上挖一大坑,仿照剧中火化形式,将粗树枝、青叶、铁丝等硬物横放于洞口上方支撑固定,再将鱼儿置于其上,点火!
十分钟后,火势渐旺,但鱼仍不见灰化,只是鱼皮已现焦黄,内肉翻起,逐渐显露出黄白相间的颜色,并发出“吱吱”的声音;只得将其翻转,继续火烧其另一面;
二十分钟后,仍然不见灰化,其下的树枝也被烧的“滋滋”直响,其树叶中的绿青味侵入鱼中,混杂在一起,伴随着白烟袅袅升起,散发在四周空气中。
三十分钟后,我吞了口吐沫,举目四望,跑去不远处商店买了瓶啤酒。
其实,很多事情,初衷并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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