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才会让人有所保留和期待。
《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每次读木心先生这首诗时,我首先想到的不是爱情,而是那久远的故乡。
仿佛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频频回头望。这时记忆里的故乡总会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或梦里闪现,就像儿时那样。虽然现在也会经常回老家,但总觉得现在这个家乡与记忆里完全不同了。仿佛就是两个地方一样。
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农家人最初的美好愿望。
还记得在我小时候,天气好像总是很冷,一到冬天,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褂子,脸上出现被寒风吹过之后的红脸蛋。冬天的暖阳一出来时,一村人要是没事干,就会在村里的大皂荚树旁聚集,俗称“晒暖暖”。这时大家是最放松的。于是男人们就开始抽烟谝闲传,大到国家政策小到村里各种闲事。女人们则是拿着自己的针线活,一边做活儿,一边几个人低头悄悄说着各种八卦或者别人的囧事。如果遇到刚说着人家,那人也来晒太阳时,大家又会一副看似很平静的语气和那个人寒暄打招呼,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又继续和那人一起说别人家的新鲜事。我们小孩子要么在一旁疯玩要么静静坐一旁听着大家聊天。如果遇到那种坐在那还没多久,一晒太阳一不小心就睡着打盹的老爷爷老奶奶,大家就捂嘴憋笑。于是经常有意无意听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谈起各种八卦。谁的老公对谁好,谁的老公对谁不好,谁的老公没钱又丑,谁的媳妇很好看,谁的婆婆太难缠,谁的家里有爬灰……无不例外,他们谈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可能因为当时经济压力小,各种生活负担没有现在这么大,交通闭塞,信息不流通,人们的追求都很简单: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生活最理想的状态,无可厚非。老实说,其实大家聊天时都没有故意或敌意对待某人。除非是那种是非精,唯恐天下不乱的嚼舌根的人。她们热衷于和任何人说任何人的坏话,但是由于情商高会来事,竟然会和每一个她吐槽过的人一起又去吐槽另一个人,不得不说这些人真是千里挑一的长舌妇呀。我妈妈总是笑而不语,后来妈妈告诉我:大家都没有坏心眼,只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又没有啥新鲜事,所以就搜罗自己听到的各种真事或假事,然后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起到各种以假乱真或以真乱假的效果。后来长大了,发现妈妈说得是对的。每个人都有八卦的那一面,不是只有农村人会这样,其他各家和地方的人也会。而且别看平时有些人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是到了大事上,他们该帮的还是会帮,一点也不含糊。农村人还是很善良淳朴的。
农民的辛劳,就是不停地辛苦劳作。
现在想想,还挺怀念当年那种,一个孩子从出生就能一直有妈妈专职照顾着,直到长大成人。不像现在妈妈们工作忙的焦头烂额,还要靠家里老人帮衬着照顾娃娃。男人们一年外出挣点钱,供孩子读书和家庭开支就够了。女人则一直待在农村,照顾孩子和老人。那时几乎没有什么留守儿童和老人,每家的大门都开着,孩子们也不像现在学习压力这么大,只要把学校里老师教的内容学会、完成作业就好,完全不用担心要上什么各类辅导班,参加什么各种竞赛。因为整个田野里就是他们的天下,学习之余,去地里采采草药,给猪和牛割割草,放放羊。生活好不惬意,整个农村充满了烟火气。
而现在回老家,感受到的只有冷冷清清,只有几家留守的老人和小孩。时不时出来望望。孩子们几乎没有多少玩伴,见了陌生人还会怕生。老人们则坐在门前的木头上,孤独又冷清。由于平时没有人和他们说话,大多数老人看起来都很沉默,眼里呆滞无光。几乎每家大门都上了锁,有的屋前长满了野草,仿佛成了空屋空村。勤快的人,有时回到家里还会拔拔草,收拾一下门庭,而比较懒散的,就压根当看不见,反正几个小时后他又不在这呆了,回到城里的家。“肯要城中一张床,不要老家四间房”,这仿佛是人们现实的生活写照。既心酸又无奈。也许是现在生活压力太大了,各种事情都需要钱来解决,人们纷纷背井离乡,离开老家去城里谋生,日子久了,每个人都在发生变化。有的人待在城里慢慢也适应了城市生活节奏,变得富裕了。但还是怀念故乡的一草一木。见到自己以前的邻居、同村人、同乡人往往很热情很亲切,见面之后聊很久都觉得意犹未尽,仿佛大家都变成了自己的亲人。而有的人慢慢也在变化着,在他们融入了城市生活之后,虽然过得不怎么样,但也开始疏远自己以前的朋友和乡亲了。有时候在城里遇到了,他们要么远远避开视而不见,要么见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让人想象不到,这还是我们村当年那个热情朴实的王二狗了吗?有时想想挺让人难过的。还有大多数人,其实并不适应城市生活,特别是年龄大的人,快速发展的生活节奏把他们远远的抛在时代车轮的后面,他们努力去追,但怎么也追不上。他们很孤独,想要获得关注,想与人交谈又不知如何说起。但为了生计不得已要去适应,也必须要走出从前的圈子,学着适应社会的不断发展,学会与这个时代交流的新技能。所以年轻人,在给爸妈教授如何使用微信聊天时多点耐心吧,对咱们来说很简单的操作,对于他们可能真的很困难。因为父母们也想努力赶上你们的脚步。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好事。但无论如何,他们内心深处渴望回到从前的家乡的愿望还是未变,毕竟故土难离。
善良朴实的农家人。
现在马上过年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回老家过年,因为觉得亲切有人情味。尽管平时工作都忙,年假也不多,但只要亲人们见上面聚一聚说说话,乡亲们谝一谝,仿佛又都回到了过去。再加上世事变幻无常,有的年龄大的老人,真是见一面少一面。近乡情怯,离家乡越近越能感受到,家乡的美。虽然与城市相比,它还是落后甚至贫穷的。可她就像一个老母亲,离不开又舍不得,一边嫌弃着,一边又守护着。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在大山里吼一吼、哭一哭,没人会知道,只有她知道。她会包容你安慰你,让你心灵有寄托。你的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深埋在这片土地里,你的根在这里。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苦,所以不要认为自己有多苦、孩子们有多幸福。没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每一代有每一代人的宿命、委屈、挣扎、奋斗,没什么可抱怨的。
希望大家不管走出去多远,过得多好或多糟,都要记得自己的本心。现在国家也出台了三农政策和其他振兴农村政策,都想把农村建设的更好。愿时代让新农村变得越来越好,让农民越来越不迷茫和孤独。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真正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眼里坚定笃定,内心也会发光发热,勇敢坐上高速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列车里。
有山有水,有烟火气,有人情味。
故乡,在麻木和失眠统治的生活里,你是我眼中唯一的清明。故乡总是入梦来。
天空幽蓝而静谧,一个人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慢慢的打开心扉,沉浸在这一片祥和的乡土气息之中。房屋前后,朵朵粉红的桃花缀满枝头,一 簇簇,一 树树,宛若红霞飘落,彩雨缤纷,微风吹落,清香沁人肺腑。成群的小蜜蜂“嗡嗡”地叫着,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偶尔有 蝴蝶飞过来,一会在空中飞舞,一会落在花上,看着看着,恍惚间以为花生了翅膀飞了起来。
此文章所描述的内容为新型冠状病毒未发生前的一些事实。不包括最近的特殊时期的特殊情况。祝愿国家早日度过此次疫情。加油,武汉!加油,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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