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市比丽塔市小,但是也有几百万人,濒临海滨。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沙尔海边沙滩立起许多彩色遮阳伞,从各地赶来度假的人穿着泳衣、背着游泳圈,一家一家的聚集在此,享受着海风的徜徉,海水的清凉。
聂苏纳身着艳丽的比基尼,戴着墨镜歪歪地躺在沙滩椅上,乍一看就是一只美人鱼溜出海里的世界独自享受着陆地上的假期。远处的海水和天连成一线湛蓝,近处人头涌动,像海面浮起众多蚕蛹,一忽儿冒出,一忽儿沉下;近处沙滩,两个几岁的小男孩赤脚在堆沙子,堆到很高,大一点的孩子扑过去,全身心压到沙堆尖上,沙堆承受不住,变瘪、变瘪,最后只剩一个小沙堆,另一个小男孩在旁“咯咯”的笑,站起来直趴哥哥身上,顿时一起翻滚下来,笑闹不停。
夏苏纳皱眉,随手捡起一块贝壳,“啪”地弹出去,贝壳以极快的速度击中刚站起来稍微大点男孩脑门,他一趔趄倒下,抱头痛哭起来,另一孩子被这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住,发出一连串的尖声惊叫。
不远处的父母惊动了,呼唤孩子的名字,惊慌的奔过来。先是笑,后又哭,夏苏纳厌恶地哼了一声,起身,披上一条白色浴巾,径自袅袅婷婷走了。
沿着沙滩,绕过一连串的海边小酒吧,后面是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酒店正厅前是座小巧的人工湖,清澈的水面立着蜿蜒曲折的小桥,要通过这座桥才能到达酒店大厅。夏苏纳在酒店长期包了一套房间,虽然她并不喜欢热闹,但也害怕独处,人多可以暂时忘掉内心深处的记忆,而夏苏纳只是要那被深藏的记忆不要随便跑出来而已。
酒店大厅服务生的笑容略微害羞,他递过房卡,道:“夏小姐,房间有客人在等您。”对于这位美貌的年轻女郎,服务生有太多的倾慕。夏苏纳接过,又回了一个娇笑,道:“谢谢,甜心。”服务生脸庞顿时红得像天边的夕阳,不敢再直视眼前气质逼人的美女。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等她,那个白胡须的帅老头,要说还有什么人可以让夏苏纳稍稍收敛,就只有这个被称作“白须”的老头了。
老头50岁,身材笔直,白色衬衣下隐隐约约显出结实的肌肉,年轻时肯定是迷倒不少女人的大帅哥。夏苏纳见到“白须”时,他正捧着一杯酒,倚在阳台,边啜酒边懒懒地望着下面沙滩。
“虽然我同你很熟,但未经允许喝我的酒,是不是还是太猖狂呢?”夏苏纳笑意盎然地丢下这句话,便走到洗手间冲凉,换衣服。
“白须”抿嘴一笑,要降服一匹好马,先要取得它的信任,顺着毛捋捋,再拍拍马屁,千万不要撂它的后蹄子,要不知不觉驯服它。夏苏纳于他,于组织都是一匹绝佳的好马,一个有天分的杀手,只是要怎么去控制好她,却是极其微妙的技术。
夏苏纳梳洗完毕,穿着一套真丝睡衣,头发包在浴巾中,身体线条若隐若现。”白须”对刚出浴的美人毫不动心,他把手中的酒杯转了转,微笑着说:“干得好,组织很满意。”看夏苏纳露出得意的笑容,又道:“杀议员的手法干净利落,虽然女友逃了,但你最终还是补救了。”
接着,丢过来厚厚一叠钱,“这是组织给你的报酬。”
夏苏纳数都没数,把钱搁在茶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歪着头看““白须””:“那你今天是特意来表扬我的吗?”
“哈哈,聪明。”
“白须”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张机票,是张生活照,背景似乎是一栋豪华别墅门前的庭院,一位六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院子里盛开着花朵的小树旁,西装笔挺,头发梳得很光,皱纹水波一样贴着眼角,宽宽地嘴笑得正欢,显然是一位事业和家庭春风得意的成功人士,“这是你接下来的目标,飞机一小时后起飞,明晚之前回来我请你看电影。”
“好耶!”把照片和机票甩在地上,夏苏纳跳过去高兴地抱着“白须”强吻了一下,显然电影让她更感兴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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