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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Love & Faith

2.8Love & Faith

作者: 岁亦莫止 | 来源:发表于2015-03-27 17:25 被阅读28次

    8、Love & faith,爱和信仰同在

    来丽江三年,差不多每年会去一次梅里雪山。跟不同的人去,走不同的路,许同一个心愿。

    第一次去梅里是因为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要去梅里踩线,于是捎带上我一起。梅里雪山是藏传佛教神山之首,据说看到日照金山可以幸运一整年。

    我们沿着金沙江逆流而上。车到石鼓,在路边吃了凉粉。石鼓处在金沙江大拐弯处,海拔比丽江略低,如果是春天,油菜花一层一层的铺开,花海波澜壮阔。但是对于本地人而言,长江第一湾、梯田这些都不足以引以为傲,石鼓最出名的是凉粉。虽然隔得不远,但是石鼓的凉粉就是比丽江的好吃。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吃一事总是要综合天时地利的。

    车下到江边,走的是正在修的一条路,一路颠簸。一边是漫无边际的山,另一边是奔腾怒吼的金沙江,偶尔有瘦马摇着驼铃路过。

    车上就我一个妹子和三个大老爷们。他们聊着丽江的旅游市场、过去的人生经历,我在一边静静的听。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思维比较容易和男人产生共鸣。跟姑娘聊衣服鞋子感情我也聊得来,只是常常觉得兴味索然。

    为了等我,我们出发的时间稍晚。所以六点左右才到奔子栏,稍作休整后继续上路。奔子栏出来的一路格外坎坷,好几个转弯都让我屏住呼吸倒吸一口凉气。稍有不慎,粉身碎骨连渣都剩不下。

    到白马雪山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当天已经是十四,一轮满月挂在雪山边,反射着银色的辉光。寒气浸入车内,四千多米的海拔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慢慢地走下车,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翻过白马雪山的垭口,便到了德钦。以前看《中国国家地理》说到德钦是中国最危险的县城,因为地处破碎的地震带,被山围起来的县城随时可能被泥石流湮没。然而夜色下的德钦宁静祥和,远看如侧卧的拉姆,静静守卫她的孩子。

    晚上十点左右到了飞来寺,此刻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梅里雪山的轮廓。夜晚的梅里雪山如一块寒玉,散发丝丝凉意。围在火炉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牦牛肉火锅,手脚终于慢慢恢复温度。虽然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海拔的地方,但是幸好没有出现高原反应。之后来几次来,每次高反都越加严重。朋友说越是身体不好、肺活量小的人越不容易出现高反。

    当天晚上约好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去看日照金山,然后去飞来寺烧香。结果早上只有我一个人起来,匆匆爬到楼顶,却已经错过了一半的日照金山。走到观景台那边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返回。然而运气不算太坏,虽然错过日照金山,但是得窥雪山全貌,不幸运一整年,幸运半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雪山前有很多磕长头的香客,还有开着车带着全家人来转山的家庭,老人们在神山前摇动转经筒,眼神宁静安详——有信仰的人是有福的。磕完长头,有位小姑娘过来找我帮忙给他们家拍照,我便以雪山为背景,给他们家拍了张合影。人人脸上都宁静祥和,这大约就是信仰的力量。

    拍完照小姑娘请我去跟她家人一起吃早餐,我欣然应约。小姑娘名字叫央金,家在康定,父亲开着车带全家人一起转山祈福。央金的妈妈和奶奶生火煮酥油茶,爸爸拿出牦牛干巴给我吃,我不太习惯干巴的味道,皱着眉使劲咬。酥油茶煮好了以后,他们全家一起念经,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觉得十分感动。

    念完经央金给我端来一碗酥油茶。这是我第一次喝酥油茶。以前在丽江也跟朋友去酥油茶馆,味道没有这么浓烈,我也喝不下去。看央金满脸期待的表情,我一咬牙,顾不得烫,哗哗的往肚子里倒。忍住最开始的恶心与不适,无视掉浓烈的奶腥气,喝着喝着竟然也渐入佳境。喝完最后一口,央金的妈妈要给我再加,我赶紧摆手。

    谢过他们一家人,我返回住的酒店。奇怪的是最开始的那一些不适都消失了。从那以后我终于学会了喝酥油茶,并且一段时间不喝就会馋得慌。

    朋友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踩线。所以一大早约了飞来山庄的老板娘阿亮谈合作。据说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食言。阿亮是个瘦小干练的藏族女子,言谈之间杀伐决断不让须眉。无端的就想起了《萧十一郎》里的风四娘——她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

    然而谈判并不顺利,因为恰好在昨天,阿亮已经答应下另一家旅行社。虽然谈判不顺,却更坚定了他们与阿亮合作的决心,这样的合作伙伴,整个梅里估计也只阿亮一人。

    飞来山庄吃过早点,我们出发去明永冰川。一路上听邓哥讲命理玄学,颇觉有趣。

    明永冰川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干净,甚至比玉龙雪山的冰川脏多了,化下的流水都是水泥色。

    听着水声潺潺,我说如果住在这里一定很闹心。邓哥说,那是你心不够静。当我坐下来看对面山上的狼毒铺开红色幕布时,便觉有些许禅意了。

    回行的路上,买了当地人自己酿制的葡萄酒。据说这里的葡萄品种叫做玫瑰红,又叫华夫人,是法国波尔多地区的一个品种,欧洲曾经因为一场肆掠的病虫害导致这种品种出现杂交,纯种已经再难看到,却在中国西南的大山里绵延续传下来。与之一起传承的,是茨中一个天主教堂以及大山深处一群虔诚的信徒。难以想象当年法国的传教士如何在藏传佛教盛行的云南传教的。斯人已逝,然而他们留下的,是一种信仰,一间教堂,一个品种和一种技能。

    初次去梅里,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没来得及去雨崩。返回雪山观景台,远处五色风马旗翻飞,煨桑的经炉香火缭绕。从不进寺庙的我也持一注清香,绕炉三匝,对着神山许下心愿——希望这一生平安喜乐。

    因为这一次结缘,后来我真的去了一趟茨中,参加了教堂里的弥撒,身穿藏装的人们在教堂里念经,毫无违和感。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失掉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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