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车库外面的四五辆黑车和那些穿着黑衬衣黑西服的小伙子都走了。疤脸独自抽着烟,看见黑云龙下来,把烟掐了,点头道:“大哥。”
黑云龙双手插着裤兜,看着墙边的格桑花说:“你带去的人没动手吧?”
疤脸:“没有,我们到那就把孩子们都吓住了。”
黑云龙:“有被打伤的孩子?”
疤脸:“没事,皮外伤,两天就好。”
黑云龙:“看样子送黑子出国得提前了,本想让他上完高中,再在国内还不一定惹什么大祸出来。”
疤脸:“嗯,黑子其实没怎么动手。是那个叫王梓白的孩子手可够黑的。”
黑云龙:“这个叫王梓白的,是黑子的好朋友?”
疤脸:“嗯,小学就在一个学校。之前听黑子说是很小就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父亲是开大货的,一天到晚不在家。这孩子一天三顿饭都没着落。”
黑云龙点点头说:“既然是黑子好朋友,以后常叫他来家里吃饭。”
疤脸说:“你跟他的交流也太少了,知道的事儿还没我多。”
黑云龙说:“他不乐意跟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疤脸说:“得了,吃饭去吧,这都九点了,俩孩子估计都饿坏了。”
疤脸上楼叫俩孩子下来,他开车,黑云龙坐副驾驶,让俩孩子坐后排。
黑色轿车子刚出小区,后面就又跟上来两辆黑色轿车。三个车开到饭馆,王梓白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张姨也后面一辆车下来,和刚才在家穿的衣服不同,是很正式的套装,头发在脑后盘起来。
其他都是黑衬衫黑西服的小伙子。
王梓白跟在黑廷赞旁边问:“张姨也来了?”
黑廷赞说:“嗯,我们出门吃饭都让她跟我们一起的。我出生张姨就在我家照顾我和我爸。好多年了。”
王梓白从来没见过这么金碧辉煌的饭馆。巨大的包间,左右放了一大一小两个圆桌。王梓白目不暇接的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家具、餐具,每一样东西都发着光。王梓白惊讶的两个眼睛不够用,这一个包间,就比自己家还大。
大家入座,黑云龙左手是疤脸,右手是黑廷赞,王梓白进了屋子就一直站着没有坐下。
疤脸指黑廷赞旁边的位置说:“小子,你坐那。”
王梓白坐下。
张姨坐在了黑云龙的对面。
王梓白看着面前一摞摞一件件纯白的瓷器,大中小的托盘,茶杯,碗,勺子。都是纯白的,拿在手里轻极了,白的刺眼,像能透过光。高脚杯大、中、小三个,一个茶杯,一个直身的玻璃啤酒杯。
王梓白纳闷,这都是给一个人用的?我家都没有这么多杯子。
陆续有几个黑西服黑衬衣的进来,在隔壁小圆桌落座,这个能做十二人的大圆桌就他们五个人。
疤脸说:“黑子,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好朋友?”
黑子敷衍道:“这是我爸,这是三叔,这是王梓。”
黑云龙说:“别看你三叔脸上大疤吓人,其实一点都不厉害。一天到晚婆婆妈妈的。”疤脸斜着嘴笑了一下,这大半天王梓白还是头一次见疤脸有了表情。王梓白觉得疤脸乐起来脸上那条疤带着两边的缝针的针眼坑,狰狞扭曲,整张脸更难看更吓人了。
王梓白站起来说:“龙叔叔好,三叔好。”
黑云龙点点头说:“以后你就是是黑子的弟弟,我认你个干儿子,咱们就是一家人。”
王梓白愣了,不知道说什么。
黑云龙看着王梓白说:“不乐意?”
王梓白说:“我……我家里穷。”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就低着头看手。
黑云龙心里倒是更喜欢这孩子了。
黑云龙:“小子,就冲你今天下午帮了黑子,你就是黑子的亲弟兄。”
疤脸在一旁说:“王梓白!”又使了个眼色,“敬酒啊!叫干爹!抬举你呢!”
黑云龙赶忙摆手:“哎,什么干爹不干爹的,俗了。孩子恐怕也叫不出口,不要这些虚名分。”
王梓白看着眼前的杯子,只有茶杯里到了茶,就端起茶杯说:“我敬干爹一杯!”
黑云龙开心:“哈哈哈哈哈!好!好孩子!懂事!以后我家就是你家。”又对张姨说,“以后王梓白来吃来住,都随他,楼上给他收拾一间卧室。”
黑云龙说完又给张姨使了个眼色,张姨从座位上走过来,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来,递给黑云龙。黑云龙拿在手里捏了捏,又上下晃晃红包,张姨又拿出一个。
黑云龙把手里两个红包递给王梓白说:“没想到的缘分,手头没别的,这个你拿着。”
王梓白站在那里不敢接,疤脸一旁说:“你干爹给的,收了!”
张姨也说:“快收了红包,坐回去吃饭了,饿坏了吧。”
王梓白接过红包,握在手里沉甸甸两包,心中惊恐。
这时黑廷赞拉着他坐下说:“拿着吧,你还站到什么时候?!”
王梓白满脸涨的通红坐下“哦”一声。
黑云龙看着王梓白:“周末我们打算去躺西郊,你也一起来。”
王梓白扭头问黑廷赞:“我也去?”
黑廷赞点头:“嗯,来。”
王梓白点点头:“那我几点,上哪儿等你们?”
黑云龙一直是笑眯眯的:“你早上七点你在家等,你三叔去接你。”
王梓白:“干爹知道我住哪儿?”
疤脸搭话:“哈哈哈,这个一亩三分地里,还没有龙老板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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