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说什么。”他总是这么一句,“你总是要去想。人不应该去想,应该去信仰。” ——荣格父亲对他这样说道
“迷信、迷信,迷了就要相信,这样就可以了。” ——我的母亲曾对我这样说道
开始前,我想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信奉的、信仰的,都是合理的。
我以一己之力对抗母亲的“神明”。
那段日子我经常喝到母亲所认为的“法水”或者叫“神水”,是母亲从无名法师那里求神得来的。母亲说,“喝下去就大吉大利什么都不会怕了”。
有时的“法水”是茶水色,有时是白色的。什么味道,说不上来,我只记得有一股怒气在自己胸腔里为所欲为横冲直撞。
真希望自己能早一点学会“臣服”,就不会经历下面的事了。
成长契机。
我还记得,那天是阴天。我中午放学回家,还未吃饭母亲就要我洗艾叶澡,那天当然不是端午节。洗艾叶澡还要洗很烫的温度。当时我鸡蛋里挑骨头,忍不住一通抱怨。
最后的母亲为了达成目的,以死相逼,我突然恐慌的屈服,母亲一听我“认输了”,她那本很阴沉黑暗的脸突然就露出了偷笑。事后,比起以死相逼,我更害怕母亲快速转换到那个偷笑的脸。是的,我感觉到了很失望,对母亲也可能是对于自己。
“人们信奉了几千年的“神”,母亲的“神”在她的脑子里已经深根蒂固了,那已成她的信仰。改变她的信仰,那就是以一己之力去改变中国几千年的信奉文化。”
“让她去怀疑(思考)自己的神,那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母亲她根本不愿意去这样做。”
“用一己之力去对抗几千年的文化,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两败俱伤或你死我亡。”
荣格曾经童年的经历,居然在几年前我的生活里一天天的重现着。我了解到这种经历在现代还时有发生。
母亲那时天天找那些所谓的法师上门给我“治病”。有一些尽是送关心送爱心,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来说两句话,就能得到几个大红包。我还心疼那些钱,说实话。有一些法师既送关心还送喷脸。
法师用自己大拇指紧捏我的左手中指,一边把脉似的一边询问着我的母亲,我的情况如果。再后来就是还要上我房间,法师叫母亲早早就备好生姜和一瓶水。把好几大块生姜放进水里,他先喝是一大口,然后手里比划着什么,然后突然一喷,我脸上……持续了好一会。
我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呀!挺平静的,我那会已经“臣服”了。有绝对权威的导师,给我做了全面的心理准备,都是小意思了。
我这么“听话”,能安母亲的心、能减弱母亲对我的过度关注所产生的焦虑的心。我很开心上大学后终于能离开了母亲的“关心式的焦虑”。还得到了怡姐的爱与陪伴,我自己以前一定难以想象,自己现在会这么这么的爱怡姐。
总结
母亲为我做的这些“法事”,虽没能让我的“心”好一点,但我却抓住了成长的机会。这是我很开心的地方。
“妈妈,那些“神”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神”从来都没有听到我们的愿望啊!是我们太小声了?”——可我不能这样对母亲说,因为她总能有理由去反驳我,她这是在无意识保护自己的“信仰”,而不是会去思考和怀疑“神”。
其实母亲也是想让这个家(我)好而已。但母亲她的思想受限于她所处的时代和她自己的命运,虽然“方法”不是像我们所想所愿接受的,但母亲她已经尽力的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最好”。
试问我们又有多完美呢?在某些方面,我们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母亲做得好。如我现在做的饭菜就没有妈妈的手艺。
做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完美的人。母亲也是在做一个完整的人,我认为这就够了。
每个人都是有优缺的。
我的高中
不知班上的同学,有没有信奉什么教派的,基督教、佛连,有吗?”我的高中政治老师正问班上所有的同学,后来同学们纷纷摇头说“没有”。
看来大家和老师一样都是,无神论者啊!挺好……”老师我也是“信奉自己”啊!老师笑答。
那时是我第一次听到无神论者这个说法。我还记得自己那时很感趣于这些“课外话题”,无神论者,多酷。那时或者说一直,我都没有总结出自己原来这么喜欢思考。
我尽所能的避免,把那些现实或事件在我心中出现的那些恐怖感受尽力去修饰和掩盖,然后试着写下这段经历。
为了更好的面对过去也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是我所愿的。
2020年3月14日,晚,湛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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