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个女同事说学生时代常听恰克与飞鸟的歌,我说恰克不知道什么样子了,但飞鸟已经有点飞猪的样子了,唱起歌来生无可恋要死不活你爱咋咋的慵懒样子。难怪一出场台湾大姐就喊:“天啊!他不是吸毒吗?怎么让他出来了!?”
周末有点空,读了几篇关于李宗盛演唱会的文章,千奇百怪的角度,细微的分析,我都怀疑这些写字的起码看了许多遍视频~总有人比我还闲。
港台经济腾飞的年代,音乐文学电影也都跟着繁荣昌盛。小小的台湾苦行僧式冥想的罗大佑医生,童年带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就是到下个世纪也依然会被传唱;年少时送煤气罐的李宗盛,歌词细微动人处,让人怀疑他起码有120次暗恋不得遭白眼的经历~领导笑我小人之心。牙稀稀的笑得贼兮兮的,年轻时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估计不敢张口,鼓足十分的勇气,一低头看到夹脚拖鞋上倔强的黑趾头,泄气,扛罐和羞走,倚墙回首却把青煤嗅。我经常想自己文笔极差是因为思政课炸了我灵动的脑细胞……就前几天和一个忠诚的共产主义女战士聊起列宁,我说他死于梅毒。女战士隔着无线网就想量子纠缠飞移弄死我[呲牙]but any way,truth is true。
扯远了。
这次听歌的人比张学友那次多了许多。大姐问我有什么不同。张学友不停升降跳舞,编舞边唱,而李宗盛坐着弹着唱着,踱着唱着,顺便自嘲着,气氛融洽。我唯一不太满意的是前面在开场前蜡来了一对塔式年轻夫妇,夫妇俩比一般人都高宽厚,我拿着手机不得不高抬贵手,累,惨。领导说:“你俩就不要说别人了。人家只是安静的塔,你们俩简直五月蝇🪰,那笑声那口哨声…他们多可怜啊!”我翻看了下,尤其舞台光线暗暗蓝光时,再配上我们的笑声,真会以为林正英要出场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种场合也许有同伴比较放得开,我旁边一女子就一直安安静静地,淑女端坐,一声未吭。
领导说李宗盛的歌他几乎都会唱。私认为那说明经历也差不多,暗恋碰壁不少,如果肚里也有二两香油,那也会成个大家。我问他听到“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会不会想起“乱打锤”~~我曾把他暗恋过的一人取名“大锤”[Lol][阴险]他安静滴吃着饭:“这名字一听就反胃能想起个鬼啊。”
李唱小小鸟时,脑海中就飘过领导唱这歌的情形。在这边生活多年,都是自己打拼,就像一只飞到异乡的鸟,没有同类,只有自己扑通的小翅膀…有很多感动感动。
台湾大姐刚开始流泪时我没发现,看她安静地翻包找tissue,我才发现泪水肆无忌惮地爬满她的脸,发觉我看到了,她也泪流地痛快了。我见过她父亲年老时的照片,缅甸战场抗日的样子寻不见了。她说李宗盛的那首歌和她的感触很像。他父亲出身优渥,民国33年响应蒋校长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号召赴缅甸…退回台湾时开过小厂,倒闭后又开了个超市,被台风毁了后躺平不干了,特平凡的一个固执老头。大姐说:“要在大陆多有钱啊。”~民国38年有钱就不是好事了。大姐少年时叛逆,这个年纪回味起来就像李宗盛说的有点晚了。大多数父亲都平凡的可以,严加管教于你也只是因为他还没法接受平凡的子女吧。
散场时见了一白发如雪的男人,坐电车时见着两个缸腰的中年妇女在谈演唱会,年龄也许跟我差不多。当然也有年轻的穿着不能够体面弯腰小短裙的。我想李宗盛的歌迷年龄跨度之大,因为他写的都是凡人的烟火气的生活与凡人恋爱失恋的歌。夜太黑,人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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