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大亮的，树林里有些暗，地面上坑坑洼洼，到处是些枯木树枝，警察们三三两两散落在这片树林里，仔细搜寻着盗猎者留下的蛛丝马迹。
冬山林区派出所副所长孙海洋，正带领警察们在这里搜寻。
“副所长！”一名警察接了电话后跑过来向孙海洋汇报工作，“副所长，秦川被救到了古在勒马厂。”
“伤咋样？”孙海洋声音有些低沉。
“不是很重，已经及时处理了。”
“那就好。”孙海洋拍拍他肩膀，“谁救的？”
“几个牧民，还有一个巡山人，叫魏疆。”
“魏疆？”孙海洋愣了一下。
警察们依然在搜索，一个警察经过崖边的一片鹅卵石，过去时踩踏了一些，十几个鹅卵石“咕噜噜”滚下去，一堆鹅卵石下露出人的一只手。
有经验的警察把这鹅卵石一块块拿走，越来越能看清里面的状况。“副所长，这里有情况！”他扭头喊到，林海洋和其他的一些警察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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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疆和赛娜几个人骑着马在山坡上奔腾，后面跟着几辆摩托车，秦川坐在一辆摩托的后座上，向着 努尔的蒙古包奔过去。
“咋回事？”蒙古包里，努尔坐在方桌前问。
“他们在山上碰到一伙狼子，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塞哪回答，倒了一杯茶放在魏疆的手里，然后走过去给努尔倒茶。
“一伙？”努尔有些吃惊。
“啥一伙，就是几个夹雪鸡的，已经打发了。”魏疆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夹雪鸡的用得着步枪？”半躺在床上靠在被子的秦川，毫不犹豫地揭开魏疆想隐藏的东西。
“秦警官，到底咋回事？”努尔看向秦川。
“那帮狼子认识他，还提到了赵诚。”秦川坐起来，接过赛娜送过来的一杯热茶。
努尔脸严肃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赛娜回头看向魏疆，魏疆也沉默不语。
“老魏！”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一个穿白大褂背着药箱的女人掀帘子走了进来 ，是一个女医生。
老魏没说话，她走过来伸出手：“我看看，伤拿了？”
“我没啥，先看看他。”魏疆推开她的手，指着秦川说。
女医生走到秦川跟前，秦川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看到她蹲在自己跟前，对女医生说：“你好。”
女医生没接秦川的话，一点点解开他腿上缠绕的布带：“你就是那个在山上走丢的警察？”
“没丢，我是去追……，噢噢，疼！轻点。”秦川叫疼了。
“赛娜，帮我打盆水。”医生吩咐到。“好的”，赛娜领命而去。
“你命好，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女医生边整理边对秦川说，“以后没这个本事就别瞎逞能，省得连累别人。”
秦川看着女医生数落自己，倒也没辩解 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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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像蒙了一层淡青色的雾。努尔蒙古包前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篝火旁围坐着努尔，秦川和白天在山上搜救秦川的那几个牧民。
秦川正在马棚里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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