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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男人一个娃”之真相(二)

“六个男人一个娃”之真相(二)

作者: 本无痕 | 来源:发表于2024-02-19 06:55 被阅读0次

    “六个男人一个娃”之真相(一)

    2、苑楚楚和她的第二个男人

    莫非、苑楚楚失踪了?

    当她一身黑、满头霜、核桃样的脸、弓腰、经历过近八十年寒暑的老奶奶的喊声如狂风一样扫过俺上洼村大街小巷的时候,正扒拉着饭的俺一个哆嗦、那饭直冲俺的嗓子眼而来,俺“咳、咳”的一个接着一个。在俺旁边同在干饭的父亲边捶俺弓着的背,边道,“咋了,人家喊人哪,你激动啥?”

    父亲寸头、浓眉、大眼、圆脸,有事没事下巴处总是黑黑的一片,一站起来小山似的身躯堆到俺的面前。俺知道他是侦察兵出身,上边对他的评价是责任心强、有担当,故此才经过组织提名、村民直选当了俺上洼村的村长,今见他那眼手电筒似地在俺脸上乱照,俺忙放下碗,转身道,“哎呀,苑楚楚,俺同班同学、俺得去看看……”

    “坐下,这村里风言风语够多了,你少给俺添乱,——要看也是俺去看!”

    “看恁爷俩,热饭烫不住冷屁股!”一旁的母亲搭了腔,一边给俺碗里夹菜,“他去、他去,谁叫他是村长哩,当了村长记吃不还得记打哩嘛。”

    然而,俺哪有心情干饭,苑楚楚的影像潮似的一层层地向俺涌来,俺看见了她零乱的头发、她失了光的眼、她褪去桃红梨白而被乌云笼罩的脸,那失神的身影如鞭子一般时不时地来抽打俺打了没几天鸡血的脸。

    “愣啥神呀谣谣?快吃,凉了肉可不好吃了。”

    可是,唉!回过神来,俺见父亲已经走远,便慌慌地起身,从母亲不情愿的身边挤了出去。

    风扯着俺,老奶奶此起彼伏的喊声扯着俺,俺的内心如沸腾的海面:与苑楚楚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上周五放学后,就在这土疙瘩旁。当时,俺尾随她来到这校东南不足五百米的据说是古长城的所在,见她绕着土疙瘩转呀转的,一边还长吁短叹。俺从树后闪出,假装邂逅了她。

    “呵,好巧,”俺搭讪道。

    可苑楚楚只乜斜了俺一眼,便转个身,向另一方向转去。

    各位亲:自贾老师走后的一个多星期里,这就是苑楚楚给俺的待遇,俺多么想再看看她亮闪闪的眼,她红是红白是白的脸、她笑弯的嘴她皱着的眉,哪怕是“宁谣,起立!”那一声喊。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象刚才,即使万不得已地看了,那眼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包括恨和怨!

    生活啊,你真是个捉狭鬼,俺的思维永远跟不上你推出的剧情,俺这小舢板永远追不上你扬起的帆。俺本想借坡下驴的,可眼里一闪出她他在学校相拥的画面,口风立马变了,“装什么清纯,别人又不是没有抱过!”

    无言,苑楚楚依然无言地转着,这视俺如空气的举动进一步刺激了俺,“别人抱得,守了你四五年的俺抱不得?!”说着,俺疯了似的蹿上前,一下抱紧了她。

    在这土疙瘩下边,有个农人掘出的洞,洞深两米左右,洞里有些干草啥的,许是农人遮阳避雨用的吧,什么也顾不上的俺把苑楚楚抱到洞内,俺感受着她的软、她的令我眩晕的气息,我手脚忙乱,脑海里如沸了一般。各位亲:先哲有言,人是高级动物,即是动物,便有兽的一面,而理性取决于他受的教育,俺的学历虽浅,可因平时看的书多,道德规范、法律约束、礼义廉耻还是知道不少的,可现在这些如浮云般没了踪影,心底只剩下一首歌浮泛: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蓦然,木然的苑楚楚如睡醒了一般,雷声闪电连同倾盆大雨一齐向俺涌来,俺正不知所措之际,一声断喝,随着一声响鞭在俺身后炸响:“畜牲,你干的好事!”

    俺一惊,滚落一旁。

    来人是俺熟悉的坎儿爷,只见他头戴破草帽、脚踏网眼鞋、上蓝下黑、眼如铜铃、鼻似鹰钩,手中摇曳着牧羊鞭,腰里插根尺把长的旱烟袋。

    趁俺慌神之际,苑楚楚哭喊着跑了出去,坎儿爷随即木桩般往洞口一堵,嘴里犹嚼个不停,“真是有啥老就有啥小,你爷俩一个德行!”

    “不许你那样说俺爹!”俺转过神,气不打一处来。

    “哟、哟呵,护起老子来了,除了你一家觉得自己高大上,咱村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自从你爹被选上了村长,是给村里带来不少项目,可也吃了多少黑钱,为个宅基地扶贫名额啥的,睡了人家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你、胡说!俺撕你的嘴!”俺一下跃起。

    “啊呀,要杀人灭口呀……”坎儿爷倒退了几步。

    “俺不杀人,可俺不许你胡说,据俺所知,你这十几只羊不就起源于国家扶贫给你的那两只小羊,是俺爹批给你的,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来的大姑娘小媳妇?!”

    “俺、俺也是听说的,”坎儿爷气势弱了几许,但仍不倚不侥。“那传言或许别有用心,咱不说了,今天这事咋办?”

    “啥事?”

    “装糊涂?”

    “俺……”

    “俺亲眼见的,你咋着都不掉!”

    “俺只抱了抱她,并没咋着她,俺……”

    “哟呵,亏你没咋着她,要咋着了,咱还说了算,那国家法律是摆设?你说吧,俺这嘴严着呢,只看你用啥堵了。”

    “俺……”

    “俺是爽快人,跟你明说了吧,只要你爹把下个扶贫项目还给俺,俺保证啥也不说,事发了俺给你作证,你真的没把那娃咋着。”说着,他讨好地给我整整衣服,择下粘在我身上的草梗草叶。

    “俺作不了主。”

    “那、算俺没说!”坎儿爷的脸又嘟喽下来。

    “俺、尽力!”

    “好,好,这不就得了,坎儿爷相信你,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待明儿俺去铜城把这些羊兑了,请你吃地道的羊肉泡啊……”坎儿爷满意地打起了哈哈。

    “哈哈,你小子,又在这憋啥坏水呢?”

    俺一愣,果然是想啥来啥,只见坎儿爷依然如俺回忆中的两天前那般,阳光灿烂地出现在俺的身后。

    俺笑笑,手指土疙瘩,“这是咱村人嘴里的古长城,咱附近还有长城吗?”

    “有啊,你咋也问?人家早问过了,离咱这儿不到五十里的铜城,就有长城,人家那青砖砌的,比咱这气排多了。”

    “还有谁问过?”我隐约猜到了什么。

    “那女娃子呀,你、你们咋都怪怪的?”

    “哦,哦,哦,”俺敷衍着,俺明白了,“贾老师,贾怀义,你那句“与君相约长城旁”犹如埋在俺心中的刺,对苑楚楚何尝不是如此?”

    俺拿定主意,立马回村准备行装,可一回村,哎,生活啊,你又一次欺骗了俺……

    各位亲:俺还没到家呀,便见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有的还小声嘀咕着,“看!就这小子糟塌了人家女娃,这下有好戏看了……”俺刚近家门,只见一黑影一下扑到俺的面前,嘴里还哭天呛地的,“哎呀,宁大公子、宁大少爷,都是俺那楚楚不懂事,你就兴兴好,饶了俺小百姓吧!”

    俺扶着匍匐在俺身前的楚楚她奶,正不知所措,又一人影冲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了俺几个耳刮子,一边还气呼呼地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俺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爹,俺稀罕楚楚,可没做啥丢人的事!”俺冲被气的唏哩哗啦的俺爹喊道。

    “你还狡辩?!你还狡辩?!来!来!来!”俺爹又给了俺几脚,把个人往俺面前一推,一边又喊道,“今儿个要坐实了,看俺不让警察捆你几绳!”

    “宁二狗!”俺失声叫道。

    “哥,你就承认了吧,俺是不小心碰见的,就在那古长城边上,俺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才……”

    当宁谣失声喊出宁二狗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差点抖落了报纸,我的目光移向窗外,只觉得一个影子在三三两两行人的街道上向我走来。

    宁二狗,男,年方二八,瘦高个、尖脸、眯缝眼、口方唇薄,平常见老师就躲,坐在教室一角经常叫读什么似乎就读什么,叫写什么似乎就写什么,至于到底在干什么,老师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十五六了还在五年级的教室里混,那要不是粘了他堂伯伯的光,必是得到了他妈——村妇女主任的庇护。

    “你、”宁谣“呼”地站起,一把揪住宁二狗的胸襟,“看你爹早亡,你妈有一搭没一搭地那样对你,不是俺爹照顾你,你早被狼扒子撕吃了!你还……”

    “俺、俺、俺不是有意的……”宁二狗挣扎道。

    “他就是有意的!”从报纸上,我仿佛看见坎儿爷从人堆里挤了出来,道,“俺放着羊,在远处看的真真切切的,他影影忽忽地跟踪孩子很久了,这下你知道谁亲谁近了吧?”说着,坎儿爷望向宁村长。

    “那你说,这逆子做没做下那事?”

    “没咋着那女娃。”

    “你说!”

    “咋……”宁二狗语无伦次地,一边望人堆里缩。

    “哎呀,俺那苦命的楚楚喂,现在没人给你作主了呀……”楚楚她奶又哭天抹地起来。

    “看这样吧,她奶,”宁村长把楚楚她奶扶起,一边道,“当下要紧的是找到楚楚,俺不说是谣谣他爹,单作为党的干部,也会负责到底的!”

    我又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我想着宁二狗,我想起了让我颜面扫地的粉笔字,从他对付宁谣这件事上,我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唉,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而黄雀的后面……后面的后面,江湖真真的险恶啊,我感叹着,又扫瞄起另一份报纸来。

    苑楚楚被找回来了,可找回她的人不是在城里乱撞的俺!

    原本俺爹是要亲自负责的,可临行时村妇女主任也就是宁二狗他妈颠着一米六多灵活如小白杨般的身躯、泛着圆润的的白里透红的脸蛋、扑闪着㧾棂棂的双眼皮呼赤着奔来,一见到准备起身的俺们便呼哧道,“连堂哥,乡里通知开会呢,你看俺打给你多少电话、也不接?!”

    “哦,”俺爹答应一声,掏出小灵通看了一眼,又一跺脚,把个小灵通往俺手里一塞,“你也不小了,就先去找找看吧。”说罢,便随了宁二狗他妈急哧白脸地远去。

    俺到了村外,左等右等俺终于登上路过的客车。

    铜城,这是俺第一次到的铜城,这地儿尽管比俺那小山村热闹多了,可俺一到这地儿便因一口痰被一群大盖帽围着罚了五十块钱,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大块头追着说要借俩钱花花,不从的话扬言要扎死俺云云,哎、这难道就是大地方的人物风情?这人物风情真真的既开阔了俺的视野又卷了俺那满是刀枪剑戟的内心,诸如吃喝拉撒什么的,哎呀,各位亲,长话短说吧,俺被社会毒打了,可也因此成熟了许多,此处种种千言难尽,还是许俺省略数千字吧,只说这某年某月某日下午,俺在宽街窄巷上蹒跚着,蓦然“滴”的一声让俺精神一震,俺忙掏出小灵通,眼淹没在宁二狗给俺的信息里。

    谣谣哥:

    苑楚楚被找回来了,是坎儿爷的“功劳”!

    坎儿爷几天前那架子车上拉到城里的是圈好的羊,从城里回来时拉的是她,这好不好笑、你意不意外?

    ——别急,好笑也好,意外也好,请让俺慢慢道来。

    从铜城到咱村大道小道总共有五六十里吧,以坎儿爷的脚程,不拉个一天也得十几个钟头吧,他她孤男寡女的在路上、在夜黑风高的晚上行走个十几个钟头,其间有没有故事发生呢?

    据说楚楚回来时头包的严严实实的,俺曾想福尔摩斯一番,可你知道的,俺与苑楚楚虽说同学几载,可俺一与她说话就犯怵,向坎儿爷打听吧,人家躲躲闪闪地总不往正地方搂,可俺敢肯定的是:他她之间肯定有事……

    哎呀,各位亲,看到这儿俺还能看下去吗?俺能不十急慌忙地奔向车站吗?

    我揉揉眼,我的心也被这则信息提到了嗓子眼,“楚楚,到底怎么了?你还好吗?你别出差错啊,你好好的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啊!”我神经质般的语无伦次着,又忙忙地展开了又一份报纸。

    傍晚时分,俺冲到了苑楚楚这两间上房屋前,可没等俺扑进门,苑楚楚她奶便在昏黄的灯光中向俺扑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宁公子,宁大少爷,屋里就俺奶孙女俩,这要传出去咋让俺活呀?!”

    “楚楚还好吧?”俺扶住楚楚她奶、问。

    “不劳你挂心!”

    “俺……”

    “快走!快走!要不俺喊人啦!”

    看话不趁道,俺只好退了出来,又拍下头,慌忙向坎儿爷家冲去。

    坎儿爷家所在的村北,散乱着几户人家,几乎都没院墙。坎儿爷家家有两间厦子,茅厕与厦子同在一排,这与苑楚楚家的茅厕在上房屋后不同。俺正要出声,只见一黑影从茅厕中边提着裤子边走了出来,嘴里还嗯咛着,“姑娘有块田,守了十八年,一朝开放后,任俺耕来任俺翻。”

    “坎儿爷……”

    “谁?——哎呦,谣谣,吓俺一跳,几时来的?”说着便把俺往屋里让。

    “刚到,”俺匀了匀粗气,,随坎儿爷进到昏黄的屋内,只见屋子一角是散乱的被褥、衣物,一角是乱七八糟的锅碗瓢勺。

    坎儿爷一边让俺坐,一边嘟囔着,“别嫌乱啊,你坎儿爷没有屋里人,难啊,一边又哼咛起来,“老来难,老来难,劝人莫把老人嫌。当初只嫌别人老,如今轮到俺面前……”

    “坎儿爷……”坐在木凳上的俺打断了他。

    “孩子,有啥子事,说。”坎儿爷坐在床上,并没看俺,他一边摆弄烟袋锅一边道。

    一股羊骚味与烟草味撕扯着涌来,俺咳嗽了几声,道,“听说你跟楚楚……”

    “哎哟,顺道,碰巧了……过去了,还提那干啥。”

    “楚楚的伤……”

    “哪的伤,——不小心碰的,说那干啥。”

    “你对楚楚动手动脚,你在村里还堵了楚楚几次……你知道俺与楚楚……俺!”俺情绪起来了,“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手脚不由地颤抖着。

    “吧嗒”一声,坎儿爷的烟袋锅掉在了地上,他木木地看着激动的俺,蓦然拍着膝盖嚎了起来,“哎呀,俺的三千块钱呀,俺不想说呀,可不说心里堵的慌啊!”嚎罢,他又站起,对俺道,“真的,没骗你,俺钱没了,羊没了,只剩下那一屋子羊骚味。”说着就又要把俺往隔壁厦子屋里让。

    “咋回事?”俺又坐回凳上。

    坎儿爷捡起烟袋,压了压烟袋锅,吧嗒了几下,道,“好,俺说,俺这就竹筒倒豆子,可你不能说出去啊。”看俺点头,坎儿爷又吧嗒了几口烟,道,“你去铜城的第二天,俺就拾缀了羊到了铜城,到老地方把羊兑了,人腰包一鼓,小心思便起来了,——这点你得体谅你坎儿爷,你坎儿爷人老心不老,又是个老光棍,你懂吗?”

    “懂。”

    “咱不是洗头城啥的进不起吗,便到那……哎呀你懂的,说好了一炮五十,可到了那曲里拐弯的小旅馆,人家变卦了,说二百块钱人拉走。”

    “这是楚楚?”俺按捺不住道。

    “是,可当时俺不知道呀,”坎儿爷续了袋烟道,“当时她斜躺在桌子边,头包的严丝合缝的,我摸摸人还有热乎气,便手忙脚乱地数钱,谁知道那帮丧天良的,一把夺了去,俺那三千块钱啊……”

    “你不是懂法律吗,那国家法律是摆设吗?”

    “俺能咋着?”坎儿爷也激动了,“当时那情形,谁跟你说法律,你是要也得要,不要还得要,那帮畜牲凶神恶煞般的,就差直接抢了!”

    “你一路上……”

    “俺照顾的可好了,那帮畜牲还有点人性,还给了条被子,瞧,就这条,”坎儿爷扯着床上的白色被子道,“俺把被子铺在车上,一路上小心又小心,生怕磕着她碰着她。”

    “你就那么好,你就没动手动脚?”

    “没,——也动了,俺当时不知是楚楚嘛,俺就想着三千块换了个婆娘,俺是要回来跟她过日子的,不就……”看俺冷笑,坎儿爷继道,“你懂的,人有念想了,那玩艺就枝楞开了,可是,俺摸她她没吭声,一想那个,那婆娘就极力反抗,所以也没能成。”

    “摸了,都摸那了?!”

    “没哪,哎呀,你懂的,俺不就想看人咋样嘛,俺一路小心又小心……俺不知是楚楚嘛。”

    “那你啥时知道是楚楚?”

    “一大早到了村里,俺正要往家里拐,车上的叫坎儿爷,俺一听那声音,麻了、木了,俺知道鸡飞蛋打了,俺就留下了这床被子,俺的那三千块啊。”

    “那你还在村里地里堵楚楚,干啥?!”

    “钱呐,俺心疼呀,俺找谁说理去?”坎儿爷眼巴巴地看着俺,“楚楚家是支望不上了,要不你家贴补点,今年扶贫项目还作数吧?”

    可此时,俺眼里只有他胡子拉碴的嘴、他榆树皮般的手,楚楚被抱了被摸了的影像交织着,绳索似的锁住了俺的感觉、俺的所有,俺失神地走出门,俺把自己投进越来越浓的黑里。

    我怔怔地看着报纸,眼里没了文字,有的只是如宁谣眼里的黑,内心被氤氲的迷雾包围了,“楚楚,你怎么受的伤?你在铜城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我的内心也如麻花一般地拧在一起,我怕知道真象,可又拒绝不了真象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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