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的古历六月,是段让我肝肠寸断的日子,由于肺癌的折磨我的母亲终于闭上了她那慈祥的眼睛。
总是用吃亏是福来安慰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幸!更大的错误是半男半女劳累一生。那个年代的人只知道忍辱负重,累也罢苦也罢,穷不怕,把一双儿女拉扯到大。
大凡生活在大都市里或有经济保障的家庭里的妇女,是体会不到母亲所生存的环境的残酷,一个半封建意识并半社会主义形态下的落后农村,还有一种勾心斗角无事生非的生态,在微小对比的优越感中让良善没有正常的发言权。
母亲出嫁,正是我奶奶去世不久,可能需要一个做饭的或者一个免费长工,才让她出现在高家。那时我的父亲还在部队,我的小叔父才四岁,还有两个姑姑年龄也不大。母亲就和几个小孩睡在一个破小的窑洞的炕上,盖着结婚时唯一的嫁妆一条单薄的被子滚着光席。就这样我的小叔父一直到十一岁才去和爷爷住,而姑姑们依旧挤在一起。
父亲转业到一个国营企业,母亲被分家,连个小锅我们都是借人家的。
再后来,分队。由于去了父亲的厂里,分队时爷爷让分在一起,分队分的树、粮食都成了小叔父的,包括分地后若干年地里的收入都未曾见过。
母亲因为气愤,回家种地,回家盖房子,坚强的支撑起一个家,结束了更加清贫的寄居生活。
后面的生活是记忆中最幸福的日子,我们种地,我们收割,我们打场晒粮,穷并快乐着!
我们长大了,父亲下岗了,几乎没有收入的父亲回到老家,十七年没有收入。他只告诉母亲,等到了退休金拿到,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母亲为了安慰失意的父亲,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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