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年間凌雲山是否重建過簡易的大像閣?
二零一八年七月,樂山沫若書院出版了第2期《沫若書院院刊》,第7頁刊載了樂山文史磚家唐長壽的《樂山佛文化史》一文。第13頁正文云:“在州城,明清之際,佛教也遭受重創。康熙六年(一六六七)四川按察使李翀霄主持重建凌雲寺,現存大雄殿、天王殿及大雄殿三身佛像均爲當時文物。荒敗多年的樂山大佛則在乾隆年間維修了一次,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
清朝乾隆年間,凌雲山上的樂山大佛是否“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放牛娃好奇乾隆年間重建大像閣之事,覈查家裏收藏的破爛書籍,居然發現唐磚家之文純屬是誤導樂山的父老鄉親。
“康熙六年(一六六七)四川按察使李翀霄主持重建凌雲寺”。唐磚家徵引的此段文字,來源於清朝道光年間陳鳴皋撰寫的《重修凌雲寺山門碑記》。原碑文字云:“嘉州城東凌雲寺者,乃康熙六年(一六六七)蜀臬李翀霄所重建者也。”(詳見樂山市市中區編史修誌辦公室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出版的《樂山歷代文集》第185頁)
“荒敗多年的樂山大佛則在乾隆年間維修了一次,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唐磚家徵引的此段文字,放牛娃讀書少,未找到原始的文字記錄。清朝乾隆五十年(一七八五)王壽椿撰寫了《重葺凌雲寺殿像碑記》,碑文末署“大清乾隆五十年歲次乙巳(一七八五)孟秋月朔三日,住持戒衲廣明立”。(詳見《樂山歷代文集》第135頁)放牛娃仔細閱讀碑文,碑文隻字未提“重建簡易的大像閣”之文字記載。
清朝嘉慶二年丁巳(一七九七)禮汀禪師編纂並出版了《凌雲詩鈔》(刻本),首有“乾隆丁酉(一七七七年)秋七月,彭山袁沆”的《題嘉州凌雲九峯圖》詩,詩云:“最是山僧閒,攢雲寫尺素。”次有《凌雲九峯圖》。圖中樂山大佛頭頂上方白紙黑字署“大像閣”三字。唐磚家在文字中白紙黑字記載的“荒敗多年的樂山大佛則在乾隆年間維修了一次,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這句震驚樂山文史界、學術界的文字,也許來源於乾隆四十二年(一七七七)彭山袁沆的“最是山僧閒,攢雲寫尺素”這兩句詩?從而想當然的揣測樂山大佛在乾隆年間“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
清朝乾隆四十一年(一七七六)承勳續增的《嘉定州誌》(鈔本),首頁有《識》,文云:“適凌雲山塾師彭山袁生持一編至,蓋婉轉得之鄉人之手……丙申(一七七六)十月二十日得此,抄畢,翻閱一過,燈下書此以識。長白綸遠氏承勳。”《識》文中言及的凌雲山塾師彭山袁生,是否《凌雲詩鈔》首頁《題嘉州凌雲九峯圖》之彭山袁沆?放牛娃認爲承勳《識》文言及的彭山袁生,就是《題嘉州凌雲九峯圖》之彭山袁沆。
承勳,生於清朝乾隆十二年(一七四七)。滿洲正白旗人。乾隆四十一年(一七七六)至四十三年(一七七八)任嘉定府知府。彭山袁沆撰寫的《題嘉州凌雲九峯圖》詩,詩末署“乾隆丁酉(一七七七)秋七月”。從袁沆的《題嘉州凌雲九峯圖》詩推論,假如凌雲山在乾隆年間“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承勳作爲當時的嘉定府一,難道凌雲寺“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他一點兒都不知道嗎?承勳續增的《嘉定州誌》,添加了很多清朝康熙刻本《嘉定州誌》漏載的街名、人名等文獻史料。依據以上徵引的文獻史料,可以肯定地說,唐磚家在文字中所云之“重建了簡易的大像閣”,純屬是想當然的揣測,給樂山文史界添亂。《沫若書院院刊》刊載此篇文字,實屬樂山學術界的悲哀。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二日怱草於四川樂山市爛房子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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