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江南村已经拆迁了,人走了,留下了被拆成漏破的院子,以及院子边的许多植物。
在一个曾经高大气派的房子后院,我看到了一排光溜溜的树枝,树枝上残余几朵开裂干透的果子壳,五个瓣,看起来犹如一朵干枯的花朵。果子里还有毛茸茸的种子,远看就像一朵棉花。
木槿咦,这是什么?看着很眼熟,我百分之百肯定,我一定见过,在那见过呢?没记忆。
它究竟是谁呀?好奇心骤起。拍照百度,没有确切的认定,只是含糊其词,有可能是棉花柴。
棉花柴?是一个什么东东?勤奋百度。棉花柴:用来烧火很好,不能把棉花柴扔掉。额,流汗,这说的是摘过棉花剩下的杆子,用来烧火不就是很好的用途。英雄所见略同,网络与我不谋而合,显而易见是错误的。
孜孜不倦,在茫茫网络追寻。
类似比较法,突然看到“木槿”,心“怦”的一下被击中了,似乎可以确定,就是它。
我多熟悉的花呀,只是半年未见,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忘记它了,实在是不应该呀。
在去年七八月尚未改造过的跑步道靠河的一边,有一大截路都是木槿花。开在秋天的木槿花,紫色、大朵,层层叠叠的花瓣看起来雍容华贵,堪比牡丹,但比牡丹开的热烈、拥挤,也比牡丹多了一份凡界气息。如果牡丹花有个妹子的话,那应该就是木槿花了。
木槿花籽我记住了木槿花盛开的样子,却没有记住它冬天的枯枝,惭愧。
世人皆知美人好,
美人也有迟暮时。
冬天的木槿树,光秃秃的,留下几个残余的果子壳。幸好还有果子壳,还能识得真面目。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地认识了木槿花,知晓了它的媚,也知晓了它的萧瑟。
这种朝开暮落花,古人常常会拿来形容红颜易衰。唐李商隐有诗《木槿》:
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
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莫保恩。
木槿花并不言语,也不知未央宫在何处,它随着天地,春去冬来,不言喜,不言苦,开美丽的花,御冬天的寒,来年是怎样就是怎样,不追过去,不思将来,勤勤奋奋做好当下。
这几天阳光灿烂,大寒过后,立春不远了,待到阳光灿烂的日子,木条抽芽,又是一派好的景象。
我不由得羡慕起这些天地的宠儿了,一年四季,各显其态,春夏秋冬,又一轮回。生命之可贵,就在在周而复始中彰显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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