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农村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读《银顶针的夏天》,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快乐时光。
农村的生活不全是美好,繁忙时从早上开始干活,到太阳下山才能休息,铁锹耕地久了手掌会起泡会脱皮,时间久了会积累一层厚厚的茧,挑担挑多了肩膀会红会肿,双腿会麻木会胀痛,弯腰插秧久了会腰酸会背痛,一整天的晒着太阳哪怕带了帽子还是会晒得黑不溜秋大汗淋漓,汗水夹着泥土又脏又臭……
然而时间似乎会过滤掉一些不堪和苦难,留下了些许浪漫宽慰人心,记忆里的童年不是干不完的活和脏臭累的日子,而是被时间镀上一层了滤镜,想起农村生活全是美好和向往。
《银顶针的夏天》所记录的就是被镀上童年滤镜的农村生活,平常而有趣、纯真而温暖、似曾相识的细节能让每一个农村的孩子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炎热酷暑的三伏天,热得仿佛床上在冒火。
加妮特吹灭蜡烛躺了下来。床单也热得发烫,她躺在那儿,汗水直流。她倾听着远处轻微的、不会带来雨水的雷声,感觉热气就像一张厚重的毯子一样裹着她。
“真叫我想去找一条瀑布。那种冲下来的不是水,而是柠檬汁的瀑布。我会坐在它下面,整天张着嘴。”
汗水从身体里止不住地往外渗。
汗滴从她的额头上往下淌,一直流到眼睛里,就像大颗的泪珠一样,她的后背都湿透了。
在酷暑的夏日,孩子们会去游泳,会在河里寻宝。
这是一个幽暗、宁静的池塘,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岛屿,上面绿树成荫,树根一直延伸到了池塘里。
当他们被水泡得眼睛通红,不停流眼泪的时候,便来到沙地上开始寻宝。
夏日的晚上,黑日总是特别吓人,蚊子总是特别的多。
这些脚步轻盈的动物,在夜间高度警觉。它们在树丛中凝视着他们,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杰伊对此却完全不在乎,他用毛巾拍打着蚊子。
每个孩子的童年都有一个远大的志向,而且从不怀疑自己能做到。
我能,”加妮特坚定地说,“我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女水手。”她仿佛看见自己穿着水手裤,领子上绣着星星,爬上高高的缆索。她的头顶上,是蓝得让人眩晕的天空,海鸟翻飞其中;脚下海水湛蓝,波涛起伏;大风呼呼地刮着。
在酷暑的日子迎来的雨水处处都是幸福,处处是生机。
但是雨整夜都在下着,排水沟里的水哗哗流淌,屋檐滴着水,湿漉漉的树叶相互拍击。雨水从阁楼上的一条缝里漏下来,滴落到一个洗碗盆里,砰——砰——砰,就像有人在敲打一面锣。
加妮特屏住呼吸,凝神倾听,她几乎能听到湿润的泥土中,植物的根在畅饮着雨水,渐渐地它们又恢复了生机。
穿着不适合的雨鞋扑通扑通的声音。
她的雨衣太短了,脚上的橡胶雨鞋是杰伊的,她穿着又太大,每走一步都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雨后的景象,万物复苏,动物都活跃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雾,散发着黄晕的光,每一片树叶和花瓣上都挂着澄澈的雨滴,山谷里每一片树林中都能听到灰头斑鸠轻柔的叫声。加妮特看见一条蛇如画中缎带般在湿漉漉的蕨类植物下穿过。她还看见一条毛毛虫在毛蕊花的花茎上爬行,它的绒毛上沾满了水珠。还有一只蜗牛,伸出触角尽情地享受着雨水所带来的润泽。
每户人家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家的菜园子。
持续的雨水使菜园一片生机勃勃。瓜田里西瓜的叶子连成了绿色海洋,西瓜就像海洋中的小小鲸鱼。半山坡上的玉米则像是插着羽毛饰物、举着旗子的游行队伍。
秋葵开着奶油色的花,花心是深红色的,就像蜀葵一样。茄子花就像紫色的星星一样。快要结籽的洋葱头上顶着一个镶着蕾丝花边的花球。而南瓜藤繁茂得像一片丛林,深绿色的叶子盖在硕大的橙色花朵上。
夏日里夜晚是最吵闹也是最安静的。
还有每一处,头顶上、脚底下、身边,她都能听到昆虫们发出的细小声音。但是所有这些声音混合起来就变成了一种安静。
收割季节的菜园收获满满,还有独有的气息。
刚摘完豆角,就该收割南瓜了,南瓜黄灿灿的,形状就像打猎的号角。刚收割好南瓜,又该摘豆角了。
玉米每天都要采摘。走在一排排散发着香气、叶子沙沙作响的玉米中间,让人心旷神怡。
有的地方收割燕麦,小麦、高粱,有的地方收割稻谷,都是一项大工程。
他们全部堆好后,田地里就星星点点地布满了燕麦垛,整个山谷里都是如此,看上去非常漂亮。现在燕麦都干了,可以脱粒了。
脱粒机,脱谷机,机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田野间隔不远就有一台在工作。
男人们把一捆一捆的燕麦投到一条传送带上,传送带有一些坡度,它将燕麦喂进脱粒机那疯狂吞吃着的大嘴巴中。
在咆哮着的马达声中,听着麦粒从光滑的管道中快速倾倒而下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每次赶集都是孩子渴望的日子,城镇里的新奇玩意儿永远都看不够。
它是一座建立在陡坡上的城镇,那里有有轨电车、百货商店和三家不同的折扣店,还有一家电影院、一个里面有喷泉的小公园和几门南北战争时期的机关炮。
去往城镇的大巴总是味道很大,所以很多人都会晕车。
人造革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味,此外车里还混杂着汽油、灰尘和人们衣服上的气味。
每次最喜欢的是坐靠窗的位置,现在还是如此,习惯从车窗看外面的景物,然后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
很长一段时间,她看着窗外飞速退后的农场、玉米田、森林和小山。阳光很灿烂,狗儿躺在树荫底下,而猫咪们却躺在门前台阶上晒太阳。
城镇里的“2元店”是最爱去的地方,东西多还便宜又热闹。
里面很热,空气中混杂着香水、炸洋葱、巧克力和灭蝇喷剂的味道。一只只气球像鲜花一样插在玩具柜台上。宝宝哭闹,妈妈喊叫,收银机轻快地叮当作响。在所有这些喧闹声之外,笼子里的金丝雀唱着欢快的歌,仿佛这里是它们熟悉的茂密森林。
农村的夏天里有暖阳、有蓝天、有凉爽的风、有清澈见底的河、青春常绿的山、有蟋蟀的鸣叫,有猪圈的吵闹、还有鸡喜欢刨土。
她向阳光伸出胳膊,手臂上的汗毛像纤细的金线一样闪着微光,握紧着的手指是暗红色的,就好像里面亮着灯一样。
在湛蓝湛蓝的天空下,他们继续往前开。山上没有云烟,河上也没有薄雾,一切都如水晶一般清澈。
太阳无情地照射下来,但是九月凉爽的风时不时地拂过她们,就像溪水下那冰凉的暗流在涌动。
棚:整个大棚里回响着哼哼声、呼噜声、尖叫声,还有小猪之间彼此抱怨发出的哼唧哼唧的声音。
鸡刨土:附近还有其他的鸡,那些来亨鸡,耍着鸡常常耍的那些把戏:抓着刨着,然后一只爪子停下来,吃惊地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去,然后再次抓刨,再停下来,同时喉咙里总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农村的童年可以爬山、爬树、爬屋顶。
墙上靠着一把梯子,加妮特蹦跳着跑过去,爬上了屋顶。她朝主梁上爬去,光脚丫牢牢地抓着木瓦。而杰伊和埃里克却像两只乌鸦一样,在屋梁上能保持平衡。
从高处往下看,开阔的田野无比诗意。
整个山谷中,目力所及之处,玉米秆都已经被割下来,堆成了小棚屋的样子。山坡上的森林依旧是一片浓绿,看上去茂密而幽暗。而其他一切都已经是一片金黄。
在故事里,女孩加尼特是因为有了银顶针才有了幸运的开始,所以她把这个夏天叫做银顶针的夏天。
这枚顶针的确有魔力,我一找到它,就发生了一连串奇妙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下了雨,解除了旱情。之后我们就得到了盖牲口棚的钱,然后你见到了我们树林里的窑火,成了我们家的一员。接着西特罗妮拉和我被关在图书馆里,那真让人兴奋,我又自己去了新康尼斯顿,那也是一种冒险,虽然我出发的时候气疯了。接下来,当然是提米在集市上获奖的事。自从我发现了这枚银顶针,这所有的事就都发生了。这辈子我都会管今年夏天叫‘银顶针的夏天’。
在《银顶针的夏天》里,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生活,看到了那些曾经玩过闹过的地方,在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相信农村的孩子都会从《银顶针的夏天》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童年的影子,真实而又遥远,美好而又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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