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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和事,虽然已经淹没在时间的长河,历经风雨的洗礼而面目全非,但总有那么一点印象挥之不去。它在孤独寂寞时,它在午夜梦回时,慢慢浮现,并且越发清晰。
如果没有这丝丝绁绊,以及这亲情,爱情,友情之间的余温,旅途也只有冷嗖嗖的阴冷,家也只有空荡荡的萧瑟,生活也只有软塌塌的躯壳,人生便失去了驱动的马达,希望也就变得苍白无力。可见,牵挂是一束温暖的阳光,它不断能把我照进你的心里,同样可以把你照进我的心里,让爱的天空,那一轮彼此的太阳永不坠落。同时,牵挂还是生活的源泉和动力,它使人生的小舟,搭载着生活的梦想乘风破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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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最牵挂的是我的父亲,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和乘凉的大树,为儿为女,一辈子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他享受的太少,太少……。
记得到两千零三年,我参加工作刚好满两年,由于离家太远,交通也不便,唯独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过一趟家,二老对我的惦念可想而知。六月份的时候,那段时间农村也没多少农活,在家乡主要农作物是玉米,但都处在疯狂拔节、茁壮成长的阶段。趁着这一点闲暇的功夫,父亲日夜兼程,不远千里来看望我。偏偏事不凑巧,到站已经是黄昏时分,而我又呼机也没个,再加上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已下班,所以尽管把办公室的座机都打烂了,也还是无人接听。眼看夜幕已降临,行人匆匆,四外灯火通明,就在人生地不熟,走头无路的时候,还好电话亭的有心人帮助,问明情况后,叮嘱他不要着急,到旅店借宿一晚,等天亮再打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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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第二天九点多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接到了父亲的来电,听说已经到了东站,心里一惊!便火速赶过去。见面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啰啰嗦嗦把父亲数落一顿:“这么大年纪,不好好在老家呆着,跑到这大城市来干什么?如果真的联系不上我,或者是迷了路,我看你怎么办?你以为这是在老家?”。而我这样不知所谓,真正的指向,是觉得父亲穿着太老土,怕熟人和同事问起来,自己脸上没光。但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我,并把那旧得可以当作古董的背包递给了我,里面有我最爱吃的核桃板粟,还有一个大号罐头瓶,装满了已经炒熟的青椒火腿,这可是我无论走到海角天涯,也永不会忘记的家的味道。看着这些姗姗来迟,沦肌浃髓的,已经久违多时的风味,虽然内心的窝气散了不少,但也只让父亲住了两日,便急不可耐地送回了老家。
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来过,虽然我照样和往年一样,尽量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抽时间回家探望探望。但他的健康每况愈下,还好弟弟在家替我分担了不少,虽然带着父亲四处求医,终究病已生真,随着时间的推移,以致最后无力回天。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走了四年,即使想要他来看看自己,想再尝一下他亲自带来的家乡味道,以及被牵挂的温暖和幸福,也已经成为天方夜谭。
父亲是世界上最命苦的人,在我的记忆中,从未享过一天清福。每每回想起当初自己,那些年少无知的所作所为,真希望人生有轮回,以便好好弥补曾经的不足与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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