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陷入无话可说的窘迫。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短效而敷衍,我不关心天气,晚饭,电视剧和热搜,对于别人家孩子的工作,成绩和八卦,也提不起一点兴趣。事物的表象,即便再热闹,也结不出故事的花纹。我想谈论原子,哲学,二象性,死亡,魔法,智力的传承,生命的意义,古神的传说和遥远的星系,最不济也是想聊一些读过的书,看过的画和得奖的电影。正是这些看上去全无价值的事物,让我觉得人类进化成能够读解文明的碳基生物是必要的。
我喜欢有深度的人,他们可能孤僻,社恐,寡言,甚至会用不同寻常的角度看问题。他们或许活的有些拧巴,但这不该是他们的问题,不被社会共性的气质同化,与约定俗成的规则格格不入,拥有独立思考不被舆论裹挟的能力,都不该是他们的问题。被人理解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是那种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蜷缩在看不见光的地方,而他提着灯来找你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喜欢有写作和阅读习惯的人,他们身上既有需要慢慢发掘的趣味,也有一副刀枪不入的铠甲。写作的阅读是需要广度的,向外的,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握不住任何东西,徒留一身疲惫,而只有少数人,用脚底的泥土,垒成了小丘,站上去就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也几近陷入自我神性觉醒的虚无主义。之所以他们没有陷入虚无,是对于“美”的追求,美与虚无的对冲,又成就了存在主义。事物的意义,实质是对应所认知的美,就像一个人在下雨天把自己的当做一株蘑菇,你觉得他是无意义的,甚至是疯了,而在他的世界里,他能顺着雨水连接整个地球。
我喜欢具备理想主义的人,虽然他们看上去幼稚,执著,冲动,不实际。理想主义成型于启蒙主义和理性主义的融合,终极形态就是乌托邦,但正如这个词的诞生一般,代表无法实现的幻梦。在理想主义者们被普遍证明过失败的情况下,依然怀揣着建立乌托邦的梦想,我在生活中见多了蝇营狗苟,所谓的理想也不过是个人私欲和价值实现的外化。没有人再关心文明,没有人再去辩证生产资料和生产关系,没有人再耗尽一生去投入不能兑现利益的事业,如果现在还有这样的人,我是很开心能遇见他
说来也是好笑,人生来就孤独,却渴望拥抱相似的灵魂。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