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志广
这个秋天不冷亦不热。
早起,慌慌张张地起来刷牙洗脸,准备走,李帆从家里来了进了宿舍,“你来了,六点三分了,我走了,你关门。”我说完就跑到二号宿舍楼打卡,来到二楼安排女生起床叠被子,让她们收拾好东西等着我。
我像往常一样上到五楼,叫男生起床叠被子,安排他们洗脸刷牙,让收拾好东西,出来站队,我们一起下楼。
因为今天离校,下楼的时候我不停地说:“慢点儿慢点儿……”可是孩子们依旧是归家心切的着急慌忙的样子,而我只有默默地跟在后面,祈求安全第一。
今天天气很好,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操场上的绿色草坪显得格外美丽,旁边的沙颍河静静地流着,仿佛一条搁浅的龙。
早饭吃的是绿豆芽,烤肠,还有花生大米粥。然后带学生回班,安排他们各自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我回班又收拾了一下卫生,今天不开会。坐在办公室里鼓捣安全教育和学习宪法的微信让家长学习。
智明打电话说他回来了,让我下午五六点去东关汽车站接他。
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到十一点,回宿舍了。
紧张了十天,体内周围的神经一放松,就感到非常疲惫,好累。我把鞋脱掉,躺在床上静静地想一些事情。快要睡了,想到还有公众号,接智明,就不睡了。
看看表十二点多了,就穿上鞋,关了门去吃饭了。我在门口的兰州拉面吃的饭,番茄鸡蛋盖浇面。付完帐,我去了全家福买了一罐黑豆,我上个大周吃过,觉得很好吃,又买了一罐花生豆和姜片,还有牙刷牙膏,就回办公室了。
外面的风很冷,午后的阳光根本不起作用。已经到了深秋,马上就下霜了,接着又是一年的冬天到来。
这一年过的好快。
路上的行人匆匆步行,来往的车辆发出各种声音,公交车到站牌就停下,等待上车的人们不慌不忙地上车,远处发出烤红薯的香味儿,我买了两个烤红薯三块钱。
回来,右边学校门口的两棵松树被施工人员用转头围起来了,我和门卫大妈打过招呼就进来了。
学校异常的平静,也许许多老师都已经放下手头工作回家睡觉了吧。我望着右边的沙颍河,还有左边的高楼大厦,看着前面即将走到尽头的路,我就在想:我过的这算是什么生活?来这儿一年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可是很消极,如今所有都看淡了,又长了一岁。
有时候不相信命运,却又不得不相信命运。
就像爱一个人,彼此都很自由,互相放在心里,偶尔聚聚,聊聊心事,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坐在办公室里,不着急做公众号,脑子乱的一塌糊涂,精神状况也不好,嗓子又发炎了,为了消遣,就打开电脑找个电影看。我看了古天乐、张家辉、吴镇宇、佘诗曼主演的电影《使徒行者》
有时候看电影也好,看电视剧也罢,只要专心去看的时候,才觉得好看。
我看完电影,临时做了学校举行朗读比赛的公众号链接,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是崩溃的。没办法,为了工作,我忍。
我骑车走到东关路口,见到智明在路边坐着。“冷不冷?等很久了吧。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说。
“别打渣子了,我不冷,回去给你说。”智明坐上车,我骑车带着他。
买了五块钱的馍,就一路被微凉的风吹回了家。
“你肯定冷!下来吧,我骑车带你。”
“我不冷,你坐好就行了。”我说。
十天不回家,道路两边的变化也很大,杨树也都出了,说是有杨絮。
到了家,爷爷手背后戴着帽子对我笑笑。
“志广回来了么?噫,你咋回来了?”爷爷见到我骑车回来了,又见到我身后的智明,他不相信地看着智明。
智明给爷爷说明情况,我们就进了院子。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洗澡了。
在澡堂子里,我坐在热水里,舒展身体,稀释一天的疲惫,神经猛地一放松,浑身累。
爷爷很瘦,他的皮肤干瘪枯燥,只剩下皮包骨头,我和智明给他搓澡。
爷爷是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兵,尽管年龄大了些,有点耳背,但身体很棒!我的皮肤和爷爷的比起来显得年轻了许多,看得出来我还缺乏丰富的阅历。
“饱经沧桑”这个词语是那时候我脑海里凸现的一个词语,一个人过一辈子,经历上学,工作,成家,养孩子,该是多么不容易。时间又过的如此之快,在经历一些“饱经风霜”之后,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年轻的皮囊最后变成了苍老的干瘪的皮肤,裹住一些硬帮帮的骨头,才成其为人,一生,不容易啊!
回来后,爷爷说不用做饭了,烧水吃面条,其实就是下泡面。智明去了大哥家,又去了小叔家看看,我吃泡面,爷爷吃嫂子给他买的汉堡,一只小猫卧在我的泡面周围,我吃面看着它。
晚上和智明没有聊太久,就睡着了。
一天就这样恍惚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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