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以后,渐渐切身体会到了为什么老人摔倒没有人扶,因为这个世界有一群人,他们以怨报德,他们心怀不善,对于帮助他们的人,他们只想用手段去索取更多。实习六月,入冬心凉!
我的确见过很多特别好的病人和家属,他们有的人非常信任医护,这是我们的工作进行的顺利而又高效,也有的病人心怀感恩,总不忘出院时写一封感谢信,送一面锦旗,这是我们非常欣慰,有的病人出院后遇到你会热情的打招呼,还有的病人,看你夜班辛苦,为你订水果酸奶,这使我们非常感动。身穿白衣,我们恪尽职守,身为医护,我们慎独仁爱。若人间皆温暖,我愿爱撒百川,可偏偏有的人不值得。
三床男性青年病人,患头痛待查,今日再次与护士挑起纷争。说再次,是因为前不久他刚挑过事。那天我是夜班,我去给他输液,在液体滴入通畅,回血充盈的情况下,病人主诉怀疑我穿针,解释无效无奈为他拔针。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曾怀疑是他意识有问题,毕竟神经科的病人脑病居多,可看他病历,诊断为头晕待查。住院八天,天天挑事,输液嫌弃输液管贵,开陪床椅说因为他花钱了,把不必要的陪床椅也都打开。一个男青年的格局居然如此局限。病人脾气不太好,几乎是所有实习生的克星,他好像很会挑人给脸色,上至普通护士,下至卫生员,甚至同病房的病人几乎没有人待见他,他的妻子也如他一般,素质较低,没什么文化,一天天只觉得自己是花钱买服务,于是他和21床就成了我们最头疼的病人。
在说说21吧,病人是个老大爷,家属是大爷的老伴,一个看上去有点文化心宽体胖的老太太,头一天去给大爷输液,大娘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给扎好咯,我没有搭理他,看了下大爷的血管,心想这我可保证不了,老师曾提醒过我,如果家属病人不放心或者不让我们扎,我们自己又没把握的话就别扎了,告诉老师让老师来。老师来了一针见血,我以为这就皆大欢喜了,没想到这就是个开始!输液到一半,大娘叫我进去看看他们输的是什么药,干嘛用的,刚巧大爷隔壁床拔针,我顺手将取下的空瓶先置于大爷床头柜上,看完药告知他们后忘记拿回空瓶了,不一会儿大娘拿着空瓶就出来了,老师惊问这是什么时候输完的,大娘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你们护士拿过来的!我忙向老师解释。第二天输液前准备,21床老太太从护士站护士一直问到我们治疗室护士,问什么时候输液,那才几点啊?刚整了床好吗?不知道她的护士们都态度特别好的告诉她马上就好了,让她别急,结果老太太张口就说,这么多人不知道干嘛,输液都这么麻烦。
作为护士,我们没有医生的威严,天天当受气包,病人嫌花的钱多了怪我们,血管不好扎针次数多了怪我们,怪不得医院里的老护士那么少,这一行能坚持到五年的真的就是精英了。
明天我要去新科室报道,本该去口腔科,突然被护理部调到了儿科门诊。据说那里天天都充斥着孩子的哭声,更恐怖的是现在的孩子金贵,生病了全家出动,爷爷奶奶的姥姥姥爷爸爸妈妈都会在你输液时死死盯着你!八十多个小孩子,一个哭全都哭,人均三个家属……繁忙可想而知,医患护患矛盾随时可能一触即发。刚刚轮转过最忙的两个科室,度过了艰难的两个月,组里别的人都可以去口腔科休息休息了,只有我要冲向更繁忙的儿科门急诊……
祝我好运吧。如果频频受挫,那么也许我会放弃这条路。
鲁迅说的对,中国人的病病在脑子,不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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