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0

泸沽湖游记 斯虬 曾在书上读到明代人胡墩的诗：“泸湖秋水间，隐隐浸芙蓉。并峙波间鼎，连排海上峰。倒涵天一游，横锁树千里。应识仙源近，乘槎访赤松。”读完就想到神秘的泸沽湖游一游，更想了解“世外桃源”的摩梭人。今天终于成行了。 傍晚时分，到达西昌。登上庐山的观景台，映入眼帘的是：似一把闪耀着银光的大弯刀展现在眼前；朦胧的邛海像一只巨大的蜗牛吸附在西昌身上；斜阳照耀下的天边飘着些許彩云，似几只金色的大鹏鸟展翅高飞。当地的朋友告诉我：“这就是邛海的月亮湾！”我禁不住好奇地问：“嗯，那这是你们凉山最美的地方吗？”“这只是我们大凉山一颗小小的明珠。比这更美的是泸沽湖。” 次日晨起，阳光明媚。四周的崇山峻岭跃入眼帘。马蹄型的泸沽湖一年有三个月以上的积雪期，造就了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半湖草海碧绿、半湖亮海明镜，简直就是景色迷人的“蓬莱仙境”！登上猪槽船，缓缓滑行于芦苇之中。伸入清纯的水中，立即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亮海”。身临其境，水天一色，清风徐来，碧波微纵，使其更增添了几分古朴，几分宁静！船舷边，数朵点着头的小白花（当地人称“水性杨花”）似乎在招呼着每一位客人。顺着小白花往水下看，摇曳多姿的碧绿水草布满了整个湖底，变幻无穷。我们似乎站在透明的仙潭之上，仿佛都成了神仙！据当地人讲：我们这批客人是幸运的，因为“水性杨花”只在阳光明媚的夏、秋时节才盛开。 这是一个远离嚣市、未被污染的处女湖，有高原明珠的美誉。 每逢晴天，蓝天白云，倒映湖中，水天一色、景象奇丽。它犹如一块明珠镶嵌在群山怀抱之中，碧波荡漾，风光迷人，秀丽的山光水色与浓郁的传奇风情，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清澈透明的泸沽湖养育着淳朴的摩梭人。 弃船登桥。茂密的芦苇簇拥着一条优美、黑色的木质桥，这就是“走婚桥”，它是唯一横穿泸沽湖的座桥。桥长300余米，桥面离水面约80厘米。站在“走婚桥”上放眼望去，一大片水草边缘镶着一条黄色的木质走廊。这木质走廊是当地政府为了方便游客游览而新修的桥。但当地人不喜欢它，因此称它为“二婚桥”。 “走婚桥”是摩梭男女约会的地方。 泸沽湖畔的摩梭人没有自己的文字（后来使用藏文、近现代才开始使用汉字），完全靠口头传承。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白天，成年摩梭男女在聚会上以舞蹈、歌唱的方式对意中人表达心意。男子若对女子倾心，则白天在这桥上约好女子后，于半夜前往女子的“花楼”（指摩梭成年女性的房间）。在这里，男性称女情人为“阿夏”，女性称男情人为“阿注”。夜幕降临，走婚桥上来往着赴约的“阿注”们。“阿注”到达“阿夏”的花楼，“阿夏”是不会给“阿注”开门的，必须爬上她的花楼。在爬楼之前，“阿注”必须准备三样东西：两砣肉——用于“招呼”“阿夏”的狗；一把匕首——便于爬上“阿注”的花楼；一顶礼帽——爬上花楼后立即挂在花楼的窗外，以宣示自己的主权，避免他人骚扰！绝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随意走婚”。他们一旦决定“走婚”，其离婚率几乎为零！位于湖南面的“格母女神山”和位于湖东南面的“后龙山”与“女神湾”的故事就反映了他们对爱情的坚贞不屈。传说：格母与后龙原本是一对走婚的挚爱情侣。因恶神的嫉恨，将两人化为石山，让他们隔海相望。然而，痴情的格母虽为石，心却未死，情比金坚。于是化情为波，日夜温柔地抚摸着后龙的伤痕。“女神湾”，阿夏情，千载万载着忠贞不渝的爱情！ 白天，“阿注”又回到自己的家，终生不得在“阿夏”家生活。孩子出生后随母姓，由“阿夏”的家人抚养。 摩梭人的这种母系家庭生活方式避免了婆媳、妯娌之间的许多矛盾。亲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都应了汉族人的一句俗话“亲兄弟打破头都能镶拢”。实在“镶不拢”的情况下，家中年长且辈份最高的女人就是最高权威。其实，在摩梭人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镶不拢”的事情发生。因为在他们的生活中：谁陪老人做家务活、谁下地干活、谁外出打工——都是她说了算，而且一切收入都要放在她所睡的床下面的柜子里。除了全家的日常开支，到了年底若有结余，都拿去孝敬寺庙。因此，他们的生活中没有黄、赌、毒和打、砸、抢、盗等不良社会现象，真是现代社会的“世外桃源”！ 历史上，摩梭人的祖先禁止摩梭人与汉人通婚，他们认为汉人过于“狡咋”。同时禁止三代内的近亲属结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在每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做父亲的都要送给孩子及其母亲家人每人一个银制礼物，每一份礼物上都要刻上母亲家人和孩子本人的名字。孩子的那份礼物除了要刻上母亲家人的名字外，还要刻上父亲家人的名字。这是父亲毕生为自己亲生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 摩梭人家每户除了“花楼”、日常居所外，还有一间“祖屋”。那“祖屋”有四个用途：一是家长居住；二是开家庭会议和接待客人；三是给家中每个年满13岁的孩子举行“成人礼”；四是祭祀先人和神灵（摩梭人信奉藏传佛教，死后都进行火化）。这祖屋是用一大一小的两根木头做立柱支撑起来的。给男孩举办成人礼时，男孩要背靠较大的那根立柱向家族行礼；女孩则相反。成人礼过后，女孩开始学习各种农耕、养殖技术，男孩开始学习各种雕刻技术（可以开始“走婚”了）。墙壁木板上的各种精美的图画（大多是佛教中的神化人物）正体现了摩梭男人高超的雕刻艺术水平！地上有两个火盆，是用来祭祀先人和神灵的。常年燃烧着炭火的那盆，是祭念自己的先人的；另一盆只在祭祀神灵的时候才使用。两个火盆都禁止任何人从上跨越。 随着近年来的旅游扶贫开发，摩梭人与外界已经开始大融合。他们除了保持母系氏族家庭、“走婚”的传统外，开始向汉族人学习文化、学会了水果的嫁接技术、可以外出打工、允许与汉人通婚等等。其实，我们汉族人也应该学习他们尊老的社会风尚和“走婚”的这种社会生活形式，吸收他们的精华。 这里的山美、水丽，人和谐！ 二0一八年八月二十三日 斯虬，原名谢代华，服务于自贡市沿滩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联系地址：四川省自贡市沿滩区永安镇永福路36号，联系电话13990011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