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动物是有自我意识的。测量自我意识最常用的一个方法是，找个镜子，然后在动物脸上涂个标记，如果它照镜子时摸这个标记，说明它知道镜子里是自己，而不是别的动物。大部分人在一两岁就有这个能力了。科学家做了实验，发现黑猩猩也有这个能力，而且大象、喜鹊、海豚都通过测试，表现出了这种能力。狗就不行，因为狗是靠嗅觉辨别其他动物的。
而且，动物还能辨认出其他人。瑞典动物园有只黑猩猩，管理员发现这只黑猩猩捡石头藏在自己的笼子里，还会用其他东西盖住石子。这样游客惹怒它的时候，它就能用石子还击了。这个黑猩猩还知道管理员会阻止它扔石头，所以他还学会了隐藏武器和自己的攻击性。它会悄悄地捡石头，以免被管理员发现。这种知道别人有和自己不同意图的能力就是“心智理论”。
第二点，动物具有同情心。比如，有的动物就会对族群中受伤或生病的同伴表现出怜悯，至少是关心。在野外，强壮的黑猩猩会帮弱小的黑猩猩过马路，大象会为死去的同伴鸣叫。有个著名的实验，旧金山动物园的戴安娜长尾猴接受过一个训练，他们要把卡片插进卡槽，这样就能得到食物了。有个比较老的母猴一直学不会，一个年轻的和母猴没血缘关系的猴子，帮母猴把卡片插进卡槽获得食物。
为了保护同伴，动物甚至不惜付出代价。有一个象群中，一头年轻的母象受伤了走得非常慢，但15年来，为了不让母象遭到肉食动物的捕杀，象群的其他成员一直陪着它慢慢走，但这样象群就不能去更远的地方找食物了。
第三点，动物能用语言进行交流，但我们没法知道这些叫声具体是什么意思。比如，鸟类的叫声，要么是说这个地盘是我的，要么就是向异性传达交配的信息。再比如，有一种长尾黑颚猴的叫声更复杂，它们能针对不同的天敌，作出不同的反应，发出不同的报警声音。遇到豹子的时候，它们会站在最高的树枝上，遇到鹰的时候，它们会藏在树林里，遇到蛇的时候，他们会站起来观察四周。这些猴子需要掌握不同的声音，并知道什么时候用哪一种叫声。
第四点，动物有文化属性。越来越多的证据说明，其它物种也有自己的文化。比如，黑猩猩会使用二十几种工具，但不同的黑猩猩族群使用工具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就拿砸坚果来说把，有的族群的黑猩猩用的是石头，有的族群既用石头，也用木棍。
而且，一些动物还会要求公平。比如，匈牙利有个大学在用狗做实验的时候，那些经常被选中做实验的狗，会被其他没被选中的狗孤立。因为所有的狗都想参与实验，这样它们就能引起人的关注。那些多次被选中的狗就被其他狗认为是获得了特殊照顾。再比如，参与实验的卷尾猴也会注意自己得到了什么奖励。如果一只猴子得到了不好吃的黄瓜，而另一只猴子得到了好吃的葡萄，得到黄瓜的猴子就不愿意继续参与实验了。
你看，虽然我们很难研究动物的生活，但这些证据表明，动物的内在生活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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