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上了趟女厕所:
晚上我上了趟女厕所应该是被女性发现了,我去的时候,男厕所正好有人,我洗完手还没见人出来,不想继续等,就上了隔壁的女厕所,我想早点下班回家。这几天我在做临时工,就是之前那家跨境电商,是做玩具出口,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玩具,上一代很清贫,当然是现在的孩子幸福。公司强迫性要求大家加班,无论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毕竟每天的单量很多,连仓库主管都没完没了的帮忙理货,我见过不少公司,还没一个仓库管理要像他这样每天劳累的像个机器,仓库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我要求只能加班到晚上八点,其实我不想加班,主要是不想太晚回家,晚上的时间我想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比如看电影,听音乐,写东西。我想找的工作就是正常班八小时,月休四天,月工资四千五,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自己做的。今年病毒一闹,高工资招聘的单位也少了,到处是三千多块钱,还跟搬运工一样累的满头大汗,去年有很多仓库试用期都能拿到四千块。
如果加到九点,我坐车更不方便,从仓库走到外面的小马路坐车,一些直达换乘站点的公交车八点就停了,其他的车是要到一个地方下车,然后再走一段路到换成站点继续坐车。假设是九点下班,走路到车站需要时间,等车需要时间,下车走到换乘站点需要时间,等车又要时间,那么回家就十点多了,再吃下饭,洗下澡,就十一点多了,我哪有什么时间。我出生不幸,成长不幸,所在户籍也是不幸,时间的流逝,我只能扼腕叹息,我在福建,就是在地狱。只要临近八点,我就很激动,总要拿手机看看,就是希望早点离开,虽然早一两分钟,未必走出去就能遇到公车,但是,我就是想早点离开,下班那一刻是轻松的。一个人假如就是吃饭睡觉,那么他当然不在乎时间,我很在乎,我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完,我也过了半生,没多少时间可以继续,从小到大,一直荒废我的时间,剥夺我的时间的主要就是福建,小时候农村是主力,后来福州是主力。
今晚失去理性的原因很多,一是加班导致我的神经紧张,主要的矛盾还是一直被桎梏在福州,生活被搅乱,导致我的时间无法集中用于求知。生存压力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性,精神上的压抑也能,工作劳累也能,现在人的生存空间都是十分紧张和烦躁的,一言不合就冲突,彼此看不惯的事很多。仓库的厕所也不发达,男的一间,只供应一个人用,女的有两间,仓库的人很多,如果几个人赶上拉肚子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对这栋楼也不了解,不熟悉,如果是写字楼,每层都有洗手间,还是好几间的,我可以上下找找。其实我可以多等几分钟,可我就是不想等,到了下班点就着急,就想早点离开,下班那一刻就是解放。我生活在底层,我接触的人都不是有一定思想,一定勇气的人,对我为什么失去耐心,对时间如此珍惜,对福州如此怨恨,没有人关心来龙去脉,只憎恨我的选择和追求。
发现我上女厕所的那个人估计要到处传播,把我形容成偷窥狂,变态,很多片段也在我的脑海如实的展现,种种假设,甚至是直接肯定,还和当差的狼狈为奸,对我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在福州我属于异端,没有一个觉得可靠的朋友,既然自己是异端,自己就不可靠,还怎么能有可靠的朋友,何况福州本就不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城市,我在这座城市里根本没有知音人。这家公司不是没有小人,比如有个人,说话娘娘腔,一有事就来问我,有一次问我是不是在厕所抽烟,我说自己不会抽烟,他还特意说了一下,不要在厕所抽烟,正巧,他说完我就想上厕所,我进去并没有觉得有烟味。他经常说我上架乱上,似乎是在形容我属于故意,也许这是对临时工的排挤和歧视。我按照数字、货柜号码上架货物,上错几次当然会有,可重新改变货柜也有,收货的贴错货柜号也有,不能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公司规定加班到九点才管饭,我加班到八点只能吃面包,于是我自己下楼买快餐,据说,要扣掉我吃饭半个小时的钱,我处在底层,真的是见多了生活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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