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发来私信问我,“我们阳光可爱的小班长不会那样吧?”我说:“长得丑,活的久。长得美,老的快。我这样的,基本上得活到天山童姥那个级别的,身体好的很!”你说,“那我岂不是得长生不老了?”
我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因为我在思考婆奶奶曾经给我讲过的文殊菩萨化贫女乞食的故事。婆奶奶说文殊菩萨曾经化身贫女,携带两个幼儿和一条狗到五台山的无遮斋会上乞食,由于未到斋饭时间,且身无分文,文殊菩萨只能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略表布施之意。法印主持见她可怜便赠与她三份斋饭,意在让她和身旁的两位幼子都能饱餐一顿。未曾想贫女得三餐后仍继续向他讨要一份斋饭,想给她身旁的狗吃。主持无奈,只的再给一份,贫女得第四份斋饭后,复又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还得要一份斋饭,因为肚子里还有个幼儿。主持怒,斥责贫女贪得无厌。
贫女留下一谒后便腾空化身,此谒为:“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三界无着处,致使阿师嫌。”
化身文殊菩萨本像后,又复第二谒:“众生学平等,心随万境波,百骸俱舍弃,其如爱憎何?”
最后众僧俱发现是文殊菩萨显身后,便求菩萨指点,菩萨留下第三谒:“持心如大地,亦如水火风,无二无分别,究竟如虚空。”
这三谒我到底也没听懂,“佛国无谓男女,无谓人畜,众生皆一相,众生皆平等。”这样的意思我倒是在无量寿经中感知了一二,婆奶奶说,文殊菩萨曾发愿:只要你来,我就一定会见你!
我总在想我可能是人群中比较苦的那一个,可能是比较自卑的那一个,可能是比较懦弱的那一个,可能是最爱逃避的那一个,于世俗来说我活的太难了,所以正着走不下去,那便倒着来看天空吧!我总是听到内心的本我与外立界的真我处在不一样的幻境中,内心的那个她狂野,奔放,热情,激荡,一个人像一只原始的森林的野兽一般,在丛林,山谷,暗河,迷雾等大自然秘境中奔跑追逐,欢笑嬉戏。她异常强大,异常凶猛,像一个能随时撕裂了大地的巨兽。我从未敢把她释放出来,怕她与外立界格格不入,怕她与外立界的我拔刀相向,矛盾对峙,怕她一旦走出结界就会被太阳照射的幻化成虚无。我一边枕戈待旦的看守着她,一边坐在结界的门外欣赏着她。我们就这样各生欢喜,从来不敢对视,从来未曾交流,若是眼神不慎碰撞,也会匆匆避过,怕击中内心,一招毙命!
然而,当今年春天我蹲在医院病房门口无力的瘫软倒下时,当我在重症CT室门口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一整夜一整夜的,感受生命的流逝时,我的内心空旷极了,内心那个一向狂野的她竟是那么迫切的想与外在的这个我拥抱在一起,想要通过融合给彼此一些温暖。原来,在生死面前,人是那么胆小,那么无力,像一只卑贱的蝼蚁。
裹挟着这股奇怪的逆风,我一路狂奔。连续奔跑了九日,在第十日,我终于等到了两个自己的握手言和,终于等到了两个自己的世纪拥抱。一个转身就是一生,一个回头就是一世。当你接受了自己时,你才发现自己学会了爱人。众生皆苦,于万千苦海中寻找那一幢经幡,于是你眼里从此有了一草,有了一木,有了一花,有了一世界。眼前的一切像极了清明上河图中的画面一般,广阔的原野、浩瀚的河流、高耸的城郭,车上的钉铆、摊贩上的小商品、市招上的文字,仕、农、商、医、卜、僧、道、胥吏、妇女、儿童、篙师、缆夫等人物及驴、牛、骆驼等牲畜,赶集、买卖、闲逛、饮酒、聚谈、推舟、拉车、乘轿、骑马等各式各样的情节,酒店、茶馆、点心铺等百肆杂陈,城楼、河港、桥梁、货船,官府宅第和茅棚村舍等物象在眼前次第徐来,渐日开放。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初听彼得老先生唱这首歌时只觉得声音太好听,歌词太美,不解其义但合心弦。而今再听,只能听到一场从头到尾,喜极而泣的哭咽。悲莫悲兮生离别,乐莫乐兮新相知。经历过生死别离,参与过繁华落寞,感受过希望绝望。人生再见,只剩欣喜!你好!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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